可惜了,是女郎。
她的眼神逐漸堅定,抬手將眼淚擦干,起身對著林清禾行禮:“多謝國師指引,雪亭知曉今后的路了。
祝國師一路順風,成心中所想。”
通樣聰明的女郎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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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正在收拾行李。
得知林清禾也會跟著一起去崖州,范丞相心底既愧疚,也有一股難以抑制的驚喜騰升。
有國師在,前方道路再艱難,似乎都不怕了。
王氏跟范裊裊在收拾。
王氏望著住了大半輩子的府邸,院中的花草,都是她的心血。
心底怪不舍的。
“對不住,是我拖累了夫人。”范丞相歉意道。
王氏立即收回目光,看向老了依舊儒雅,脊背挺拔的丈夫,這是她年輕時一眼就挑中的郎君。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里都好,在圣上面前讓事本就如履薄冰,享了夫君拼來的福氣與榮華富貴,落難時,也得與你一起。”王氏道。
范丞相心存感激的望著她:“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王氏笑道:“知道就好,不許納妾。”
范丞相老臉一燙:“不敢不敢。”
范裊裊唇角微揚,雙親恩愛的場景,讓她去崖州的憂傷心思退散不少。
三日后。
范丞相出發崖州。
林清禾早就在城門口等著。
馬車剛啟。
“等等!等等!”
身后傳來一陣陣呼聲。
范丞相心一緊,立即撩起車簾。
看到來人,他松了口氣。
國公夫人跟孟雪亭結伴而來,她們準備了吃食,還有綿柔的布匹。
“國師。”國公夫人剛出口,聲音就哽咽了,“崖州貧苦,您如何受的住啊。”
眾人心緒都有些低落。
卻聽林清禾道:“百姓受得,我自然也受得,深入貧苦之地l驗百姓苦日子,才能穩心穩道。”
眾人精神一振。
范丞相頓時自慚形穢。
還是國師境界高。
國公夫人拉著林清禾的手,將幾張百兩銀票塞到她衣裳的袋中。
林清禾訝然:“夫人這是……”
“這是作為長輩給小輩的一點心意。”國公夫人掖了下眼角的淚水。
她是真心疼。
孟雪亭看了眼小廝,后者立即將幾箱銀兩送上。
“國師,這是我作為姐妹的一點心意,您認我這姐妹就收下吧,去崖州要用的錢多。”她笑道。
林清禾看著她們眼底的真摯,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心底涌起一陣陣暖流。
“多謝夫人,多謝雪亭。”林清禾道。
孟雪亭聽到她對自已的稱呼變了,笑的眉眼彎彎。
“等等!等等!”
又是一陣急聲。
眾人轉頭看去,紛紛色變,看向林清禾。
來人她的生母,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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