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已經入夜,府衙人得知是西門竹來報官,心底有些憤悶,又不敢表現出來。
“西門公子,這么晚了,您因何事報官?”捕快上前,恭敬不已道。
西門竹是舉人身份,未來不可估量,捕快不敢得罪。
西門竹看向身后的林清禾。
“勞煩你把陳縣令叫來。”林清禾道。
捕快一愣,抬眼打量林清禾,他遲疑道:“您是?”
西門竹道:“家中表妹。”
捕快眼底劃過絲謔意,一個閨中女子要見縣令大人。
荒唐!
“你將這令牌給他,他自會來見我。”林清禾將一塊上好的玉牌遞到他面前,牌上邊寫了懸字。
她的眼神太篤定,渾身的氣魄驟然釋放,捕快勾起譏諷的嘴角迅速一收,誠惶誠恐接過:“是。”
直到他出府衙,前往縣令府的路上。
他后知后覺,他為何要接下令牌,要答應林清禾?
捕快看著手中的玉牌,質地上乘,他也看不出來頭,心底存著猜測到了縣令府。
陳縣令在書房喝了一盞茶,他看著窗外發呆片刻。
自已嚇自已。
云城近來可沒什么事發生。
他長吁口氣。
“大人。”管家在此時來書房找他,“捕快來府中,說是西門公子報官,他府中的表小姐拿了塊令牌,要您去見她。”
管家硬著頭皮道,他也覺得有些荒唐。
陳縣令蹙眉:“令牌呢?”
管家呈上去。
陳縣令只一眼,雙膝瞬間有些軟,有些頭痛。
這令牌可不就是林清禾的。
他接過令牌疾步出去:“那姑娘人呢?”
“在府衙。”
“備馬車!”
管家跟捕快都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