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芥行了一禮:“有勞。”
此時,荊末從屋里沖出來,他奔到棺材面前抱著棺材崩潰大哭,傷心欲絕。
他抬手扇自已巴掌:“奶娘,都是我害了你,是我識人不清,害了你!”
他哭的撕心裂肺,眼淚鼻涕直冒。
林清禾睜眼:“別嚎了,她沒怪你。”
荊末愣住,淚眼婆娑的望著她:“你如何知曉。”
“她告訴我的。”林清禾道。
荊末左右環顧,壓根沒看到活著的崔奶娘,他看向棺材里,突然伸手捧起肝,望著它,心痛到不能呼吸。
“奶娘!奶娘!”
抱著肝哭,抱著肝后悔到膽肝俱裂,林清禾還是第一次見。
真是追妻,奶娘火葬場啊!
荊芥一腳踹在他脊背上,侍衛拿走他手中的肝,放回棺材里,將棺材蓋上。
啪!
一把匕首扔在荊末面前。
他抬頭,不太敢跟荊芥對視。
“想為崔奶娘報仇嗎?”荊芥問。
荊末點頭:“想!”
荊芥道:“去地牢,用這把匕首殺了何花蘭!“
荊末愣住,沒動。
西域公主忍不住喝道:“不是吧!你如今還沒清醒,還想護著那毒婦!”
“我沒!”荊末將匕首撿起來,猛地起身,氣勢沖沖朝地牢跑去。
荊芥看向林清禾:“道長,你能看見崔奶娘?”
林清禾點頭:“你想看嗎?”
“我心中有愧。”荊芥苦笑聲,他道,“您幫我轉告崔奶娘,她的幼兒,我會當養子培養,她的雙親我會負責送終。”
林清禾嗯了聲。
崔奶娘感激不已,她沖荊芥福身。
她對林清禾道:“道長,荊宰相是個好人,我是荊家的奴婢,為荊家死,毫無怨。
荊宰相能為我善后,我已經很感激了。”
林清禾燒了張紙錢:“因果已產生,他選擇承擔也是應該的,崔姑娘,一路走好。”
崔奶娘有些驚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飄到林清禾面前:“好久沒人稱我為姑娘了。”
林清禾笑道:“此時你不是誰的母親與女兒,也不是奶娘,你只是你。”
“崔姑娘。”紅蓮喊了聲,“下輩子定會好命。”
崔奶娘動容,她又看向紅蓮,誒了聲,依依不舍的看了眼荊府,轉身去地府了。
“她走了。”林清禾道。
荊芥點頭:“來人,選塊風水寶地,厚葬崔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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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何花蘭坐在陰濕的地上,不鬧也不慌。
聽到外邊開鎖聲,她抬頭,看是荊末,眼底有些失落。
她的眼神無疑刺痛了荊末,他忍住心底的沉重,譏諷道:“看到是我,很失望吧。”
何花蘭勾唇,抬眸豎指挑釁他:“是啊,愚蠢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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