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于知夏真不知道,反正她做過的事兒絕不會后悔,即便再來一次,她還會是那個選擇,劉向前必須死。
即便將來蔣春花知道了會恨她,她也認。
“媽,你是不是希望劉向前和我們能和睦相處?”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蔣春花有些詫異,但詫異片刻后蔣春花失笑:
“怎么可能呢,他那性子和他媽很像的,會藏也會哄人,我老了,是喜歡小輩兒和睦,可我也不糊涂,能和睦就和睦,不和睦就當陌生人,我管天管地還能管著你們必須要兄友弟恭?這不現實。
更何況我自己就經歷過父母偏心,長兄不慈,我不會那么要求你們。
都活得好好的就行了。”
本來還好,可那一句都活得好好的,讓于知夏糾結再三問道:
“那如果沒有命了呢?”
蔣春花倒是沒覺得這話有什么,只當閑聊: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啊,老天爺注定的,活得長活的短都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嗯,是的!”
“其實如果,如果你大姐再做幺蛾子真要作死,媽也不生氣不慪氣。
因為我是真當她死了,在我們老一輩兒的心里什么都沒有祖國重要。
她敢背叛我們的信仰,那就是戳我們的肺管子,我們金家世世代代都絕對不能容忍。
你爸爸已經將她的名字旁在族譜上鄭重其事的寫上了漢奸二字,這個是要一直傳承下去的那是真的遺臭萬年啊。
“我們家的族譜在哪里?”
“不知道,我也是聽你爸爸說的,你放心,早晚你爸爸都要將族譜傳給你。”
于知夏笑了笑。
“我估計傳給金麒的可能性更大。”
蔣春花端著盤子路過于知夏的時候剛好一停然后哈哈一笑:
“那倒是真有可能,哈哈哈,老四,四娃,出來吃東西了,你姐給你做的炸貨,趕緊出來趁熱吃。”
于知冬看著這一盤子的東西那叫一個興奮啊,于知夏又給她泡了一杯菊花茶,這么多油炸的東西吃多了上火。
但看老四這小孩兒的性格,還真的跟孩子似的,蔣春花看著她吃的香在一旁也感慨的很:
“你說你這孩子吃個東西就好像有人和你搶似的,你慢點吃不行啊。”
于知冬這才突然停下然后哈哈一笑:
“我忘記三個小家伙不在家呢,這些都是我的,沒人和我搶呢。”
“是沒人和你搶,可這些吃一些就行了,吃多了上火,而且你爸爸和你姐夫還有三叔今天說不定要打野味兒回來,到時候你還有肚子吃好東西?”
這……
“那這些東西呢?”
“一會兒再炸一下熱一下就是下酒菜!”
“哦,好吧,那我爸爸他們能打到東西嗎?”
“這我哪里知道?就看他們去的深遠吧,不過現在林子里不允許打獵了,我估計懸!就是打估計也是野兔子野雞。”
可對于于大海他們來說只要能打獵,那就是好事兒。
半下午,于知夏他們就看到紀凌錚背著于大海晃晃蕩蕩的回來了。
“是出事兒了嗎?怎么背著你爸爸回來?”
見蔣春花急著往外跑,還是于知夏將人攔著對著兩父子努了努嘴:
“你仔細看看是有事兒的樣子嗎?”
蔣春花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老于在紀凌錚背后笑得牙不見底。
要出去的腳一下就收回來了。
“瞎嘚瑟什么,當誰不知道那是你兒子似的。”
的確有些嘚瑟,老于在紀凌錚背上笑嘻嘻的和四周路過的村民打招呼。
“這個你好啊。
那個嗯,我腿酸,兒子背我呢。
對呀,我兒子沒啥大出息就是孝順。”
人家當面不說,可是背后誰不說一句,當誰不知道那是女婿啊。
切。
直到回到家老于從紀凌錚身后下來,然后給大家看看他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