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錯吧!你們父女兩個準備了這么多東西是要陪我回云州?”蘇母不敢置信。
蘇木和父親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沖蘇衍伸出了手。
“我和父親想要給母親一個驚喜的,都讓你破壞了!”蘇木捏著蘇衍的臉。
蘇父扯著他的另一邊臉。
“我也不知道你們沒有告訴娘嘛!”蘇衍可憐巴巴的吸了吸鼻子。
他現在跑也來不及了。
“好了,你們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滿足了,可是云州離京城六七百里,蘇家的生意離不開人,別鬧了。”蘇母確實想家,可也不能什么都不顧。
“娘,你放心,父親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蘇木按住母親的肩膀,示意她安心坐下。
“蘇家這些年銀子沒少賺,可我們難得一家人一起,這次就當做出去轉轉,別管生意的事情了。”蘇父也開口。
蘇母見他們都安排好了,她沒有再掃興的道理。
蘇木的父親和母親同坐一輛馬車,她和弟弟一輛馬車。
蘇家一行人在鏢行的護送下,一路出了城門。
山高水遠,蘇木怕他們帶了這么多東西難免有照顧不周的地方,特意請了鏢行護送。
可蘇木沒有注意的是,在他們蘇家的后面不遠不近的跟了兩個人。
要到云州要先經過太白峰,過儋州,沿途還有好些鄉鎮。
過了京城的直道,馬車的行進速度開始變緩。
層巒疊嶂,層林盡染,山間小徑旁,野花爛漫,彩蝶紛飛,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心情都變得暢快了不少。
蘇衍時不時的向外探頭,好奇的觀望。
傍晚的時候,一行人在驛站落腳。
坐了一天的馬車,身體有點兒僵硬,裝了轉脖子。
抬頭一看,驛站里面有十幾個官兵正在吃飯。
不遠處還有兩個官兵圍著一群上了手鐐腳鐐的犯人。
看來他們是碰上押送犯人流放或者是充工的官差了。
這時,先進去驛站開房間的靑棠出來了。
“小姐,一樓都被這些押送犯人的差爺征用了,二樓沒剩幾個房間,不夠我們這么多人分。”
“蘇姑娘,我們鏢隊在外面休息,守著貨物。”林晏主動解圍。
“我們可以擠一擠,大家趕路一天了,都很辛苦。”蘇木有點兒不好意思。
“我們鏢隊風餐露宿是常事,如今是夏日,外面涼快。”林晏說完便招呼鏢隊的人將貨車趕到了驛站的對面。
“靑棠,多給鏢隊的人加幾個菜,把我調配的驅蚊蟲的藥粉給他們分一些。”蘇木遠遠沖林晏頷首。
林晏看上去年紀不大,卻行事周到。
“是、”靑棠應下,拉著金珠去拿藥。
“林教頭長的可真好看,和那些走鏢的男人不一樣,皮膚快要趕上我們家小姐了。”金珠邊走邊感嘆。
“聽說林彪頭是鏢行的小少爺,這次是跟出來鍛煉的,你別花癡了。”靑棠敲了一下金珠的腦袋提醒。
“我只是單純欣賞好看的皮囊。”金珠哼了一聲。
兩個人很快把藥粉分完了。
晚飯時,蘇木招呼鏢隊的人福進來一起吃,但林晏他們卻堅持在外面,執意要在外面看著貨物。
畢竟外面有押送的犯人,他們一直保持著謹慎。
蘇木和靑棠,金珠一個房間,她父母在旁邊的房間。
由于驛站的人太多,蘇木只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身子,換了衣服便上了床休息。
晚風習習,睡意來襲,蘇木很快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