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陵試了好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一夜無眠。
同樣沒有睡好的還有蘇木。
她反反復復的在想怎么能在不牽扯蘇家的情況下離開侯府。
當初因為蘇家在京都的生意越來越好,便惹了別的商家的嫉妒,誣陷他們家的藥材以次充好。
無論她怎么證明都于事無補,因為那個找事的商家的親戚是京兆府尹。
父親差點兒在牢獄出不來,恰好那時段少陵上門求親,她答應下婚事的四第二天,京兆府尹親自把他父親送回了家。
自那,蘇家的生意再沒有敢找茬。
雖然蘇家從未刻意炫耀和侯府的姻親關系,卻也無形之中被侯府庇護了。
她弟弟蘇銘因為是商人之子,沒有學堂愿意收,成婚后,進了侯府的族學才能讀書明理。
如今想離開侯府,需好好謀劃一番。
蘇木梳洗后,徑直去了鶴鳴軒。
段少陵畢竟還是她夫君,她還是要做個樣子去探望的,否則被老夫人抓住又難免一頓說教。
剛到鶴鳴軒門口,碰到段少陵穿一身紅色官袍疾步而出。
眼底烏青一片,看起來是一晚上沒睡,蘇木暗自琢磨,是不是她沒掌握好藥粉的用量?
“世子,身體可安好?”蘇木禮貌的見了下禮。
段少陵看見蘇木卻像是耗子見了貓,匆匆留下一句,“我身體好的很。”
便大步離開了。
看樣子這是皇上召見。
蘇木轉身回芙蓉園的路上,迎上了李嬤嬤。
“少夫人……”李嬤嬤叫了一聲又趕忙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老身糊涂了,以后得叫蘇姨娘了。”
“李嬤嬤,叫我什么?”蘇木柳眉微微上揚。
李嬤嬤咳訴兩聲,清了清嗓子,想起昨天晚上蘇木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讓她整條胳膊到現在都是疼的,必須給她個教訓。
洞房花燭把世子伺候的直吐,說不定過兩天連妾室都做不了。
“蘇姨……”
“啪!”蘇木抬手,一聲脆響在花園里格外的響亮。
李嬤嬤的臉瞬間腫了,眼神發懵的叫喊,“瘋了!你敢打我!”
“我知道少夫人被降為妾室心里不滿,可是也不能沖老奴撒氣,我叫姨娘也是按照規矩行事,何必為難我一個快要入土的奴才。”李嬤嬤扯著嗓子喊,吸引了不少來來往往的下人。
“規矩?”蘇木的目光如同啐了寒冰,冷冷的盯著李嬤嬤。
忽然扯了一下嘴角,照著李嬤嬤的臉又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規矩。”
“不得了了,殺人了。”李嬤嬤哭喊著坐在地上,“我辛辛苦苦在侯府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按規矩叫了一句姨娘不知道何錯之有?”
“我是你們侯府八抬大轎,三書六聘娶回來的正室,成婚文書在官府備案扣了官印,我一沒犯錯,二沒犯法,你一個奴才張口就給我定了妾室,難道你能大過律法?”
李嬤嬤啞然,按照律法,正室即使犯錯被休或是貶為妾室,需要到官府拿回成婚文書,解除婚姻關系,納妾也需要納妾的文書。
“你口口聲聲說按照規矩叫我姨娘,不如我們去官府的大堂上分辨一下,你是守規矩,還是以下犯上辱沒主母!”
說罷,靑棠和金珠拉著李嬤嬤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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