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今天舍得刷你那大黃牙了?這出了門是不一樣了,對,這才好嘛,這去了首都你要是不愛衛生兒媳婦可要嫌棄的。”
大娘嘰里咕嚕的一大堆,那大叔憨厚笑了笑,又看大娘身邊的于知夏有些不好意思。
“叔!”
于知夏招呼了一聲,大娘就介紹道:
“這是我同車廂的姑娘,她和她男人可照顧我了。”
大叔趕緊道謝。
于知夏見他們兩人要聊天就先回了車廂。
一進去果然就看到那個張玉坐在了她之前的位置仰著頭和紀凌錚聊天,紀凌錚則一臉煩躁的站在車廂門口,恨不得離她八丈遠。
這一幕讓于知夏笑了,走過去親昵的拉著紀凌錚:
“阿錚你去洗漱吧。”
紀凌錚一愣,阿錚,這稱呼還是第一次聽呢,小媳婦叫的真好聽。
他一臉寵溺的看著于知夏然后拿著杯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車廂里只剩下于知夏,張美和張玉三人,那個30多歲的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張美在畫畫,張玉看到她回來直接起身,甚至一點掩飾都沒有,半點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過。
她坐在張美床邊將于知夏當做空氣的和張美自顧自的聊著:
“你畫的什么?火車有什么好畫的?”
“胡亂畫幾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那倒是,你如今是美院的老師,大學老師呢,是得不斷的學習進步。
咱們這樣身份的人可不能故步自封,不然不僅是拖累自己也帶累了別人。”
呵呵。
張美尷尬的看了于知夏一眼,發現于知夏根本沒看他們,而是拿出了一個繃子開始繡花。
她轉頭警告的看著張玉,可張玉不覺得自己說錯了啊,還故意大聲道:
“我又沒說錯,你嫁得可是紀家,那樣身份的家庭這兒媳婦人選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可以當的,也只有你這樣的大學老師能夠勝任。
可別學什么小門小戶鄉下泥腿子,將來出去應酬隨手拿捏就是一幅代表作,總比拿針繡花好。
呀,瞧我,嫂子,我可沒說你呀。”
這段位!
紀家就兩個兒子,她先結婚,不是說她是說鬼?
但于知夏根本沒搭理,好像沒聽到似得,自顧自的繡著花。
于知夏用的針是特意磨的繡花針,和最細的毫針一樣的細。
針灸這東西你得練,練手,練那個感覺。
繡花就挺好的,就算繡的不怎么樣可是手中的感覺卻是一樣的。
張玉見于知夏沒反應,一時間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她很生氣左思右想索性故意弄出了一些動靜,可于知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張玉見狀索性走過去想看看于知夏繡什么那么專注。
結果這一看差點沒笑出聲。
“哈哈哈,笑死了,這是鴨子嗎?這繡的是什么呀,大嫂,我還以為你針線是有多好呢這么專注,感情這繡的連我的針線活兒都不如呢。”
說完張玉還想動手去搶于知夏的繃子,結果她的手剛碰到繡繃她的后衣領被人一拉,猛的一扯直接摔倒在了張美身邊。
她沒看到的是,要不是這一退,于知夏那已經舉起的銀針剛才就直接扎下去了。
紀凌錚臉色難看的看著對面鬧騰的女人,而張玉一臉悲傷不敢置信的看著對自己動手的人:
“紀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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