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錚今天才告訴她不要去縣城不安全,這于大海居然也不讓家里孩子去了。
到底于父于母有什么瞞著他們?
“去把這個熱一下,你姐夫拿的,晚上解解饞。”
四妹一看香腸那饞的喲,恨不得現在就吃呢。
等四妹走了于知夏這才去了三妹屋里。
“還哭呢?”
“二姐,爸爸不讓我去學校也不說原因,爸爸現在真是越來越武斷了,他就是法西斯!”
法西斯都說出口了?
于知夏笑了,走到于知秋的書桌邊很平靜地替她理了理額頭前的碎發。
“今天紀凌錚也叮囑我不要去縣城!”
于三妹讀了書甚至可以說是心里最有成算的人,她是典型的知識分子,但也不是迂腐那種。
只一想,眼淚還掛在臉上呢,神情就難看地說道:
“世道又亂了?又有誰犯錯誤了嗎?”
“黎明前總是最黑暗的,熬過去就好了。
這些年你一直在準備,去年若不是你發燒也不會錯過第一次高考。
我知道你心里卯足了勁兒要考個好大學,三妹我相信就算不在學校你也能好好復習的,對吧?”
這……
“對,二姐,我一定能考個好大學的,保證,如果我有不會的我去問鄧老師好了,反正鄧老師也請假了。”
畢業班老師請假?
“鄧老師怎么了?”
“不知道,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好像是要帶孩子回城里看看老人什么的。”
原來如此。
但三妹到底沒生氣了。
結果于母和于父兩人吵得挺厲害的,讓吃飯也不出來吃。
所以最后他們三姐妹吃掉了一根香腸,給于父于母留了一根。
第二天于知夏是下午去部隊,所以一早去了衛生所,結果就看到陳歲寒眼角青紫遮遮掩掩的坐在那里。
“他平時不這樣的,是怕我走,我不怪他。”
于知夏就沒問人家隱私的習慣,結果人家自己反而說了起來。
“家暴無論如何也要不得,如果你不想被打,唯一的方法……”
“我不會離婚的。”
也沒叫她離婚啊。
這個年代離婚那就是捅破天了。
于知夏尊重這里的所有人情。
“我是說,唯一不想家暴的方法,就是家暴回來,主動出擊。
簡之,打回去,還要把他打服打怕為止!”
“啊?”
陳歲寒以為自己聽錯了。
結果于知夏表情嚴肅一點不像開玩笑。
說完還拿過一旁一個人形的穴位圖。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是人體最薄弱的地方,別人打你的時候記住雙手抱頭,屈膝護住自己的軟弱部分,在對方打累了或者不注意的時候立刻出擊。
第一拳頭一定要重,打到他驚慌錯愕露出破綻,然后不要停,繼續按照這些位置揍,目的只有一個,打趴他,打服他!
家暴有第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放心,等你打上癮了,你男人自然見你就怕了。”
正準備進門的紀凌錚聽到這話瞬間覺得渾身都疼得很。
但又更覺得意外,媳婦果然是個不一般的呢,看來以后他得聽話再聽話才行。
“紀凌錚,你怎么來了?”
“我只有十分鐘休息時間所以來看看你,給。”
又是個鐵飯盒,難道又是香腸?
等兩人走到旁邊的醫務室后于知夏才打開了盒子:
“豬蹄?”
“小饞貓,吃吧,今天在山里打的野豬,我特意讓炊事班給留了一些。
昨天那香腸你肯定帶回家給他們吃了,這個是我特意拿來給你單獨留的,快吃,可香了。”
豬蹄不知道燉了多久,軟爛入味,一點沒有野豬的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