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一人站出來,都能讓四方蠻夷聞風喪膽,英明神武之名,實至名歸。”
那滔滔不絕的夸贊,如決堤的洪水般涌來。
明眼人一聽便知,這不過是她刻意奉承、極盡諂媚的拍馬屁之詞罷了。
“算你有點見識!”陳長安得意的點頭。
“剛好,我這里有一首歌……陳大人,能不能給我解開手臂,我把馬頭琴拿來啊?”
陳長安得意洋洋,還能拒絕鐵蛋兒的請求?
鐵蛋兒被松綁,馬頭琴也拿了過來。
鐵蛋兒素手輕彈,剎那間,激昂的樂音如洶涌的潮水般噴薄而出。
馬頭琴獨特的音色,此時化作萬馬奔騰的嘶鳴聲。
那是草原上駿馬在廣袤天地間肆意馳騁,馬蹄聲如密集的鼓點,重重地敲擊著大地,濺起塵土飛揚。
樂音時而高亢,似是駿馬仰頭長嘶,劃破蒼穹,將內心的豪情壯志盡情宣泄。
時而又快速轉折,琴音如疾風驟雨,讓人心弦緊繃,仿佛置身于激烈的戰場,感受到勇士們奮勇殺敵的無畏。
伴隨著悠揚的音樂,鐵蛋兒的聲音滾滾出來。
“額咩病吶!額咩病喲!”
“額咩有沁伽之癥啊,沁伽吶!”
“額就似那腌臜孬人喲,腌臜孬人!”
“沁伽!沁伽!沁伽!”
“咔咔咔!”
陳長安一臉懵逼:“這,這……這么難?”
“難嗎?好像不難吧?”
鐵蛋兒面無表情:“你想學習正宗的西夏語,我就是最好的老師,而且這里只有幾個音節,很好學,你不想在兄弟面前露一次臉嗎?”
“這些音節關系到大楚,西夏人很多都不會,你不想學就算了。”
“……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
陳長安怔怔的睜大了雙眼,舔了舔嘴唇:“這首歌什么意思?”
“就是說大楚的軍士很厲害,威風無量,威猛無敵的那種。”鐵蛋兒熟悉大楚,玩了手欲擒故縱,“反正你要是不學,那我回去睡覺。”
“等等,為了讓西夏記住我的英姿,怎么能不學呢!”
陳長安用力的握緊了拳頭:“我學!”
鐵蛋兒聽聞喜訊,心底恰似有一群歡快的小鹿在亂撞,滿心都是按捺不住的歡喜。
她生性內斂,只是微微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瞬不易察覺的光亮,嘴角也極輕地向上揚了揚。
旋即恢復了平日里那副沉穩模樣,將滿心的雀躍穩穩藏起。
她教的認真,陳長安學的仔細,遇到發音不準的情況,陳長安還靜下心來一遍遍的看著銀珠卓瑪的口型。
說也奇怪!
銀珠卓瑪似乎很高興教陳長安,嘴角上蕩漾著笑意,把陳長安都搞不會了。
咋的,難道是我的魅力這么大嗎?
“陳大人,我倒是看不出來,你學東西真的很快。”
銀珠卓瑪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自然,你們西夏人腦子都有病,需要大楚的基因調和調和。”
“是,我也這么覺得。”
出乎意料的,銀珠卓瑪并沒有表示反對:“您記住,什么詞都可以錯,但沁伽是這首歌里的核心,千萬錯不得。”
“我先回去休息,大楚……”
“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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