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只活著的榛雞收進空間,蘇郁白拎著剩下三只榛雞往下面走去。
江清婉連忙迎了上來,見蘇郁白拎著兩只野雞,有些驚喜:“真打到了呀?”
她離得遠,看得不清楚,只是隱約看到蘇郁白丟了什么出去,然后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再然后就到了山坡另一邊,什么都看不到了。
蘇郁白拎了拎手中兩只色彩斑斕的榛雞:“現在知道你男人的厲害了吧?以后咱家不會缺吃的喝的,你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嗎?”
江清婉抿嘴輕笑:“知道了。”然后好奇地打量蘇郁白拎著的榛雞:“原來飛龍就長這樣啊。”
有道是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這個龍肉,指的就是飛龍。
她以前也只是聽別人說過飛龍肉有多么多么的好吃,但她連見過都沒見過。
蘇郁白一臉笑容:“你還沒吃過是吧?回去我看看誰家有榛蘑,這東西配上榛蘑,絕對是人間美味。”
江清婉:“這東西咱們吃,是不是糟蹋了?要不然你還是帶給廠里的領導吧?你剛參加工作”
蘇郁白抬手在江清婉凍得通紅的小臉上輕輕掐了一下:
“合著我剛才說的話你一點都沒聽進去啊?”
江清婉眼底含羞:“怎么沒有,我聽進去了的,我就是想著你的工作來之不易”
蘇郁白輕輕將江清婉攬進懷里:
“清婉,你記住,你和爹娘,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也是我最珍視的人,我想把最好的都給你們。”
江清婉本來還有些害羞,但是聽到蘇郁白的聲音低沉,有些壓抑。
不知道怎么,莫名有些心疼,伸手抱住了蘇郁白:“嗯,以后都聽你的。”
將榛雞拴在車把上,蘇郁白讓江清婉轉身抱著他,理由是小臉回去再生凍瘡。
江清婉當然知道蘇郁白是借口,但這段路上也沒幾個人,也就默認了。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只是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和溫度。
一直到快到石窩村的時候,江清婉才松開手。
回到家,蘇郁白敏銳地察覺出了一絲不對。
按照秦素蘭以前的脾氣,見他帶回來了細糧,還要把剛打回來的飛龍給吃了,肯定少不了一通嘮叨。
可今天秦素蘭雖然看他的眼神很凌厲,但卻沒有像之前一樣零幀開罵。
剛開始蘇郁白還有點納悶,但是見秦素蘭拉著江清婉的手,興高采烈地去屋里說話,也明白過來。
秦素蘭這是給他留面子呢
蘇郁白眼珠轉了轉,既然如此的話,那是不是趁今天這個日子,多做些事情?
正好,蘇建國從屋里被攆了出來,蘇郁白見蘇建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興,有些疑惑:
“爹,看你怎么不太高興,是出什么事了嗎?”
蘇建國搖了搖頭:“還不是糧食的事情。”
“今天在隊部批斗完賈家,你李叔就把公社沒糧的事情說出來。”
蘇郁白好奇地問道:“賈家受到了什么處罰?”
蘇建國哭笑不得,這小子還真會挑重點。
“賈援軍和賈慶山被送到了農場改造了,賈家的其他人原本是要被驅逐出村的!”
“又罰扣了全家一個月的工分,并且收回了他們家一個月的救命糧。”
“你沒在家,大隊長和楊支書就問了我和你娘的意見,我倆沒表態,說這事看你。”
賈援軍和賈慶山可是差點把蘇郁白的前途毀了,他們做父母的,又怎么可能不氣?
兩家的仇已經結下了,蘇建國沒拿菜刀跟賈家的人拼命,他們就該燒高香了,哪里可能這么輕易的就原諒他們?
蘇郁白輕輕頷首:“我知道了,正好我有事找大隊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