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宛如更加感動,她活了這么久,還從沒有人為她想過后路。
姑姑一開始將她從侯府送走,是怕她攀上楚庭煜。
父親母親去世前,也只惦記著哥哥。
哥哥知她來京城時,只想要她成為助力。
“靜琬,如果可以,我真想要你一直當我的主母。但我知道,這侯府對于你不是一個好的歸宿。這是我給你繡的香囊,送給你,做個紀念。”
蕭宛如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湖藍色,繡著蘭花的香囊。
香囊上的蘭花針腳細密,栩栩如生,能看出蕭宛如是真的用了心。
“謝謝!”林靜琬將香囊收下,跟蕭宛如一起出門去找楚庭煜。
楚庭煜正在書房里練字,看到林靜琬遞來的和離書愣了愣。
林靜琬站在書桌前,著一襲青煙色的裙子,云淡風輕地仿佛與天空融為一體:“世子爺,你看一下,如果沒有什么問題,那就簽了吧。”
楚庭煜這個時候終于有了被打臉的感覺。因為幾個時辰之前,他才自信地覺得,林靜琬不可能跟他和離,現在和離書就擺在他的面前。
在這之前,他已經簽過一份和書,那是柳顏讓他的簽。
柳顏是在他落魄的時候離開的他。林靜琬是在林家落魄的時候,不愿意簽斷親書,也要離開他。
以上兩種皆為離開,可又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他感覺憤怒,這種憤怒甚至比柳顏跟他和離時還要強烈。
楚庭煜一把奪過林靜琬遞來的和離書,重重甩在書案上。
“林靜琬,你夠了。你可知道什么叫做覆水難收?你欲擒故縱也要有個限度。你可知道,我要是真簽了這份和離書,就沒回旋余地了,你將再也不是侯府少夫人。”
林靜琬看了眼擺在書案上的和離書,以及憤怒得像獅子一樣的楚庭煜,沒有心情再繼續解釋拉扯。畢竟還有許多事等著她去做。
她清醒地道:“世子爺,不管你怎么想。字我已經簽了。你現在不想簽,那我就等你簽好后再來取。”
林靜琬走了,楚庭煜從林靜琬話中聽出一別樣意思,問守在書房門的懷安:“她說再來取是什么意思?”
懷安無奈說道:“少夫人今日從福壽堂離開,就已經開始讓人收拾東西,他們要離開侯府。”
“離開?裝的還真像。”楚庭煜也瞥了一眼和離書,將和離書重重扔在地上,篤定地說道:“那就讓她鬧,看她能鬧到什么時候。”
他才不相信,林靜琬一個商人之女,在明知娘家出事的情況下,還傻到執意跟他和離。
福壽堂。
蕭氏聽到林靜琬要搬離侯府,沒有像楚庭煜一樣,篤定林靜琬是在鬧。
她第一時間考慮的是錢財。
蕭氏將手中茶盞重重摔磕在桌子上,站起身來帶著人一陣風似的離開福壽堂:“要離開可以,嫁妝不能帶走!”
蕭氏帶著人趕到的時候,林靜琬在看著人在裝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