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琬說道:“父親,事后跟事前肯定是有區別的。您這樣著急忙慌的將女兒送回,讓有心人知道。還會以為您在賣女求榮,這對您的名聲,以及我們林家的名聲也不好。我們既然要回就應該體體面面的。您說對吧!”
林家的名聲,就是林父的軟脅。他上下鉆營也不過是想林家擺脫低賤商賈之名,擠入真正的名門世家。
林父終于不再堅持,他認真思索。
林靜琬是她的女兒,這是永遠也擺脫不了的事實。
就算林靜琬事后反悔,他也能用林母拿捏林靜琬,讓林靜琬回武安侯府請罪。
所以早一天,晚一天真的沒有什么區別。
林知弦收回思緒,同意林靜琬的建議:“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安樂巷,明早我會來接你回武安侯府!”
“是,父親。”林靜琬看起來聽話的行禮。
林知弦奉承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的做事準則。
他態度緩和了一些:“靜琬,你也別怪父親對你狠心。你可知一個和離的女子,想要在這個世道活下去,何等的艱難?所以別犯傻,父親永遠都不會害你。”
“是!父親。”林靜琬依舊聽話。
林知弦打消些疑慮,滿意的揮手:“去吧!”
林靜琬剛離開林府,林知弦就叫來心腹吩咐說道:“你去武安侯府給大姑爺送個口信,就說明日一早。我會帶大姑奶奶一同回武安侯府。”
武安侯府。
楚庭煜一聽到林府來人的稟報,就自信的冷笑了兩聲:“父親,我就知道林靜琬不可能跟我和離。她一個商人之女,離了我,還有誰會要她?”
“和離后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青燈古佛了此一生。可她又怎么舍得這繁華世間?”
蕭氏不悅的揉了揉帕子,埋怨道:“昨日離開時,還那么有骨氣,怎么轉眼又不和離了?那些指責她不敬公婆的說詞,我都想好了。這不是白費我的力氣?”
最主要的是,不和離,她就沒有正當理由,吞并林靜琬留下來的那一大半庫房里的嫁妝了。
蕭氏越想越不心甘,商量地看向武安侯:“侯爺,要不就讓子衍簽了和離書。再給子衍重新物色個好媳婦吧!”
武安侯聞,嚴肅的一記眼刀掃向蕭氏。
他威嚴地警告:“蕭氏,這個念頭你想都不要想。靜琬的能力你我有目共睹。要想我們侯府昌盛,那就不能放林靜琬離開。”
“她現在不愿意掌管府中中饋,那是因為之前子衍的不公正,寒了她的心。只要以后子衍好好待她,她一定會回心轉意。好好經營侯府。”
“子衍,這個道理你可明白?”
楚庭煜站了起來,心服地朝武安侯鞠了一躬:“兒子明白!”
林靜琬他還是沒有那么喜歡,可不得不承認,他對林靜琬早已經產生了欣賞。
出身是低賤了些,可也的確有幾分才情本事。
他說過的,只要林靜琬從此以后聽話,他會跟林靜琬做真實的夫妻。
武安侯、楚庭煜、蕭氏都篤定林靜琬明日會重新回到武安侯府。他們三人心思各異,都在想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唯獨坐在一側,如同背景板的蕭宛如撇了撇嘴。
她也篤定,如果林靜琬明日回來,是真的跟楚庭煜重歸于好的,那她就跪下磕三個響頭。
涼薄又自私,丑事做盡,還想要讓人心無芥蒂,以后繼續奉獻,簡直想屁吃。
蕭宛如想著,又心氣不平的翻了個白眼,悄悄離開福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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