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傅寒川瞬間慌了神,“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說你沒有腦子,我是……”太生氣了!“是我錯了!我胡亂語!”急切的,握住白冉的手,去扇自己的臉,“你打我,出出氣?”“……”白冉收了手指,往回撤著力道,眼眶一圈,倏地紅了。“冉冉?”傅寒川心亂如麻。他傷著冉冉了!這個認知像只魔爪,狠狠的攥著他的心臟,讓他喘不過來氣。“我知道的。”白冉咬著唇,聲音生硬又倔強,“我沒有腦子!沒有人,會喜歡我!”媽媽說的沒有錯,他果然,是嫌棄她的!在他懷里掙扎著,“我不要你幫忙,我自己會走!”“冉冉!”傅寒川束手無策,只能強行箍住她,“你自己走不了,讓我扶你……”…回到酒店,因為知道姜雪心不想見到自己,傅寒川自動"隱身"。斯蒂文和ea回房。至于他們是怎么跟姜雪心解釋的,有沒有提到自己,傅寒川就不得而知了。折騰到現在,眼看著天都快亮了。傅寒川洗了個澡躺下,輾轉反側,睡不著。之前,他還對姜雪心說,冉冉不記得過去的事了,也許,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但是,他卻忘了。老天爺給了他機會的同時,也給了其他男人,同樣的機會。…稍稍合了眼,天微亮,傅寒川便起身收拾好了。今天,就要離開這里了。臨走前,去了餐廳,準備吃點東西再走。“傅總。”在餐廳門口,遇見了ea。“伯斯小姐。”傅寒川微微頷首,見她是自己一個人。問了句,“你的腳……能走了?”“嗯。”ea微笑著點頭,“傷的不重,不太用力,沒問題的。”傅寒川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讓ea先進去。“謝謝。”這會兒,餐廳的人不算很多,兩個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各自點了餐。與此同時,姜雪心和白冉跟在theo身后,進了餐廳。theo道,“我先去找位子。”“好。”姜雪心點點頭,隔著段距離,一眼看到了臨窗而坐的傅寒川和ea。側首看了眼白冉,她也在看著那個方向。哎……姜雪心淺淺嘆息,挽著白冉,“走吧,爸爸在那邊朝我們招手呢。”“好。”白冉低下頭,乖順的偎依在母親身側,去到位子上坐下。theo已經在點單了,詢問了太太和女兒,“按照平時的口味點,ok?”“ok。”“謝謝daddy。”“ok。”點了單,一家人正吃著。姜雪心的手機響了,拿起來看了眼,劃開接起。“喂?”那端是司正澤。“你來了?那行,我們一會兒就出去了。”放下手機,姜雪心看了眼白冉,“冉冉,阿澤……還記得嗎?”“……”白冉稍怔,在腦子里對上號,點了點頭,“嗯。”姜雪心道,“他在大門口,說是來接你的……你愿意見他嗎?”想起上次女兒和他見面的情形。不免顧慮,“要是不想見,媽媽就叫他走。”“媽媽……”白冉抿唇,搖了搖頭,“不用叫他走。”不用么?姜雪心有些意外。不過,"阿澤"是白冉唯一能說出來的關于過去的記憶。怎么著,她也要給這份"唯一"一點"特殊"。“行。”姜雪心點點頭,“那就讓他在門口等著。”…用過早餐,就該出發回去了。傅寒川和ea起身往外走時,才看到姜雪心和白冉他們一家。記掛著白冉的腳踝,傅寒川視線下移。她今天穿著及踝的長裙,走動間,隱約能看到受傷的腳踝處,貼了藥膏。傅寒川不禁又操心,應該換過了吧?昨天醫生叮囑,要八個小時更換一次的。而后,司機把車開了過來,后面,還跟著一輛。車門開開,司正澤從車上下來,快走幾步,到了白冉面前。“lore先生,姜阿姨……”視線落在白冉身上時,白冉怯怯的,往姜雪心身上靠了靠。“冉冉。”司正澤扯扯唇,低低喊了她的名字。白冉沒正眼看他,只點了點頭,“你好。”“你好。”司正澤卻是笑了,比起上一次,這已經很好了。姜雪心拍了拍女兒的手,“上車吧,該回去了。”想想,又問司正澤,“你一早趕來,吃飯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不用!”司正澤搖搖頭,殷勤的跑上前,替他們拉開車門。“lore先生,姜阿姨……冉冉,上車吧。”“那行。”幾人陸續上了車,車子一一朝著大門口駛出。餐廳門口,傅寒川陰沉著臉,不聲不響,輪廓僵硬又尖銳。司正澤這個渣男,實在太礙事了!他不用做事么?打算死皮賴臉的賴在明州不走了?“傅總……”ea看向他,剛要說話。“抱歉。”傅寒川朝她微點下頜,語調溫淡,“失陪。”說完,驀地轉身。邊走,邊取出手機,撥了個號。“喂?”那端,傅寒江秒接,“大哥。”“幫我做件事。”傅寒川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抬起,揉著眉心。“你說。”“司正澤人在明州,蒼蠅一樣圍著白冉!想辦法,把他弄走!”“大哥,你別這么說啊。”傅寒江樂了,“什么叫蒼蠅一樣圍著白冉?司正澤是蒼蠅,那白冉成什么了?”“?”傅寒川愣住,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詞。怒了,“你跟我這兒說相聲?逗你大哥?”“我錯了!”眼看著大哥要炸,傅寒江秒認錯,“大哥放心,這點小事,今天就給辦了!”大哥想讓司正澤立即離開明州,這好辦,只要讓司家的生意出點問題,不怕司正澤不回來。“趕緊去辦!”掛了電話,傅寒川長長吐了口氣,但胸腔里還是憋悶的厲害。希望弟弟動作快一點。論起來,司正澤和白冉認識時間更早、更久。論傷害,司正澤是半斤,那他就是八兩!傅寒川不能不防著。司正澤多在明州待一天,他追回白冉的可能性就會跟著少一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