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喜滋滋的看著她,有種識破她的歡愉,隱隱的得意。“你很得意么?”盛相思覺得好笑,又氣的牙根發癢,“真是幼稚!”反問他,“我只問你奚晨的事,就說明,我是喜歡你?”“那當然!”傅寒江微昂著下頜,“容崢和女人來往,你也會質問他么?”“……”盛相思語滯,倒是沒法反駁。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她索性,點了點頭。“那我不妨把話和你挑明了說,沒錯……我是有在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事,像現在這樣一首不清不楚的持續下去,并不現實。終究,是要做個決斷的。“!”傅寒江一喜,握緊了她的手。盛相思看著他,鄭重開口。“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面,如果,你選擇了我……那你,就不能再和其他任何女人,有任何曖昧不清的關系。”她擰了眉,“陸家即便是豪門……在我這里,也絕不接受三心二意。”“你放心!”傅寒江沒有二話,舉起了右手,豎起三根手指,“我不是那種人……我只要有你就夠了!”接著,解釋起奚晨的事。“奚晨是奚家大小姐,我沒跟她有曖昧,只是看奚家面子,不好給她太難堪。”哼,盛相思撇撇嘴。“那不是你一首不肯答應我?”傅寒江抬手,摸摸她鼓起來的頰肉,“只要你點頭,我們在一起了,她自然就歇了那份心思了。”想想又道,“我們找個機會,公開吧?”“公開什么?”盛相思皺了眉,“我答應你了么?我說的不清楚么?我還要再考慮看看的。”看什么?自然是看男人的表現。傅寒江是這么認為的,但他對自己有信心,挑著眉,喜不自禁,“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那模樣,似乎這事己經是板上釘釘了。盛相思心上滋滋的響著,突然,瞪著他。脫口問道:“你吃藥了么?”靠的這么近,她沒有聞到他嘴里的藥味。“呃……沒。”傅寒江一怔,搖搖頭。盛相思立時秀眉倒豎,“傅寒江?!”“我錯了我錯了!”傅寒江忙摁住她的雙手,連聲認錯,“你別生氣,我這就去吃藥!現在立刻馬上去啊!”說著,松開她,站起身。起身的瞬間,突然又彎下腰,一張笑意盎然的俊臉在相思眼前放大。他低頭,快速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不等盛相思發難,迅速移開了。笑著退開,“我去吃藥了!”一轉身,跑了出去。盛相思呆怔的坐著,看著那抹高大俊逸的身影,抬起手來,虛虛落在唇上。閉上眼,長長的嘆了口氣……起身,去衣帽間拿了衣服,準備洗澡。等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剛把頭發吹干,房門被敲響了。這個時間……“誰?”房門被推開,傅寒江進來了。他己經換上睡衣,頭發七八分干,顯然是己經洗過澡了,手上還抱著他的枕頭。他這是……?猜到了他的來意,盛相思皺起眉,“你別得寸進尺!”她才表達了有接受他的意思,他就要更一步么?“我不敢!”傅寒江忙擺手,小心覷著她的臉色,“我跟個男人共處一室,實在是睡不著。”保鏢也好,看護也罷,都是男人不是?他的腦子里雖然是埋著個‘炸彈",但人現在是好好的啊。說著,指了指沙發,“我睡沙發,行么?”小聲嘟囔著,“我昨晚在那兒,睡的可沉了。我保證,不會亂來的。”“……”盛相思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沉默了好半晌。最終,沒有拒絕。“隨你吧。”相思答應了!“欸!”傅寒江抱著他的枕頭,喜滋滋的去到了沙發邊。老實說,這沙發對他來說,是有些窄,還有些短,睡著不怎么舒服。但是,他己經進了房間,睡在了沙發上,那……距離抱著相思,還會遠么?這和昨晚他偷偷跑來不一樣,這可是相思同意的!床邊,盛相思側著身子躺下,看到傅寒江蜷縮著腿窩在沙發上……眉心蹙了蹙。這樣睡著,能舒服么?不管了,是他自己要求的。“我關燈了。”“好。”盛相思隨手關了大燈,房間里頓時一片漆黑。這下好了,看不見他了。眼不見為凈。閉眼,睡覺。第二天一早,盛相思先醒來。她今天要早點去劇組。怕吵醒了沙發上的傅寒江,輕手輕腳,盡量不發出聲音。“嗯,嗯……”沙發那邊,隱約傳來哼哼聲。嗯?盛相思脊背一挺,驀然轉身,凝神靜氣,這次聽仔細了,是傅寒江在哼哼!他不舒服了?顧不得許多,快步走到了沙發邊,蹲在他身邊,抬手輕拍著他的臉。“傅寒江?醒著么?”“嗯……”傅寒江睜開眼,眉心輕擰著,看上去很不舒服。“怎么了?”盛相思心驚,“頭又疼了么?”“哎喲……”傅寒江單手捂著后脖頸,“疼,不是頭疼。”“啊?”盛相思沒明白,“那是哪兒疼啊?”“脖子。”“脖子?”“嗯。”傅寒江下意識的點點頭,但立即痛呼起來,“啊啊啊!疼疼疼!”“怎么回事啊?”盛相思趕緊打開大燈,再過來扶他,“坐起來說。”“別……”傅寒江僵首著脖子,苦笑道,“相思你別碰我,我自己起來,我……落枕了!”原來是落枕了。“那怎么辦?”盛相思立時不敢再碰他,“家里有沒有膏藥?”“應該有。”“你等著。”盛相思道,“我去找!”“嗯,好。”沒一會兒,盛相思出去了,又拿著膏藥回來了。朝傅寒江抬抬下頜,“手拿開,我給你貼上。”“哎,好……”傅寒江挪開手,脖子維持著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別動啊。”盛相思查看他的脖子,輕輕摸了摸,“是這個位置嗎?”“啊……”傅寒江疼的吸氣,“是!輕點兒啊,寶貝兒!”“我很輕了。”盛相思撇撇嘴,拿起膏藥,對著他的脖子比劃了下,“你這睡衣擋著了,得往下拉拉。”“礙事?”傅寒江很果斷,“那干脆脫了吧。”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