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過后,拂衣的聲音再次從屋中傳出,“離羽統領,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
離羽尬笑一聲:“沒什么沒什么,拂衣姑娘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了。”
離羽苦著一張臉走向府外,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小廝模樣打扮的男子朝著他快步走了過來,先是從懷里掏出一封信,而后禮貌出聲道:“侍衛大人,請問可否將這封信轉交給靖安王?”
離羽沒接,而是問道:“不知你家主子是哪位?”
小廝臉上帶著笑,“我家主子是五皇子,還煩請侍衛大人轉告靖安王,我們主子在臨江樓等他。”
離羽這才將小廝手中信件接過,沖著小廝點點頭轉身又進了府門。
離羽走到后院的時候,陸晏和沈傾已經足足堆了三個雪人,兩大一小,小的那個勉強能看出來是只貓。
離羽將信件送上,陸晏拆開,就見上面只寫了兩行字——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臨江樓一杯薄酒聊表敬意,還望靖安王和王妃賞臉一敘,楚凌淵。
陸晏將信紙遞給沈傾,沈傾看后,嘴角揚起一抹笑,“五皇子盛情相邀,我們焉有不去之理?”
陸晏為她拂去發絲間的落雪,余光看向離羽:“備馬車,對了,這一月我給離澤允了假,今日便由你來駕車吧。”
離羽嘴角一抽,不過身體卻是十分熟練的朝著馬廄的方向走去。
原因無他,陸晏出門,一向都是由暗衛統領充當馬夫的,理由是既能駕車又能護人,兩全其美。
沈傾和陸晏過來的時候,楚凌淵已經喝了半壺茶。
見二人走進包廂,楚凌淵起身低頭示意,同時又吩咐小廝端一壺新茶和糕點上來。
陸晏將沈傾解下來的披風掛好,將手爐也放置一旁,又給沈傾倒了杯熱茶暖手,才看向對面的楚凌淵。
一系列動作下來宛若行云流水,不知道做過了多少遍,看得楚凌淵眼底不由得閃過幾許羨慕之色。
如膠似漆舉案齊眉的感情,沒有人不想要,楚凌淵生在天家,就更深知這份情誼的難能可貴。
腦海中倏然閃過云瀟瀟那張自由不羈的笑顏,楚凌淵眼底忍不住劃過一絲暖意。
將心緒收起,楚凌淵看向陸晏和沈傾,“三月前我被追殺墜崖,生死一線之際承蒙云姑娘相救,才得以保住一命。回京之前,云姑娘同我說是靖安王妃請求她照看我至痊愈,然男女有別,所以這才寫信給了靖安王。”
這一番話,是對那封書信的解釋。
“云姑娘救命之恩,靖安王妃囑托之恩,淵自知此生難報,故以后靖安王妃若有用到我之處,淵必會竭盡全力。”
辭懇切又不過度,不由得讓人心中好感倍增。
相比之下,楚凌熙差的就屬實有些多了。
沈傾笑笑,“五皇子客氣了。救你之人是表姐,我只是做些口頭之事罷了。”
稍稍寒暄幾句,沈傾說起正題,“不過,若說所求,沈傾這里確實有一件事想請五皇子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