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還未想好該如何開口,就沒敢說話,閉目思索著所有的可行性,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休沐日,她睜眼時,顧逸川也剛剛起床。
見她醒了,含笑問道:“南葵,你昨夜睡得如何?”
沈南葵道:“還行。”
顧逸川坐在靠窗的木榻上,抱著阿鬧逗了一會兒,等她梳洗完了,就把阿鬧交給奶娘,轉而陪著沈南葵一同吃早飯。
望著一桌的吃食,沈南葵卻沒動筷子。
顧逸川疑惑道:“娘子?”
沈南葵抬頭看著他,“逸川,我有話和你說。”
顧逸川見她面色凝重,就也放下了筷子,點頭道:“好,我聽著。”
沈南葵想了一晚上,決定把江南洪澇和瘟疫災害編成一個夢境說給他聽。
“一個夢?”
顧逸川果然有些驚訝,隨即又道:“是不是你昨天太累了,才會夢見這些不好的事?”
沈南葵搖頭,“不,這個夢不是昨天做的,起初我也沒當回事,可你知道嗎,連陛下病重這件事,我也夢到了,只不過一開始我沒想起來,臨要走時,才恍然記起夢里的事。”
“我當時不知這是怎么一回事,腦子里也很亂,就沒敢和你說明,現在我可以確信地告訴你,這些事,的確在我夢里都發生過了,我還可以告訴你,京中動亂只會存續兩個月,陛下馬上就會痊愈,而三位皇子,沒有一個是讓陛下屬意的儲君。”
“這……”
顧逸川神情驚愕,似乎很難相信這些危聳聽的話。
可他深知,以自家娘子的性子,是絕不可能拿這么嚴肅的事情來開玩笑的。
沈南葵抓住他的手,“逸川,你信我,我雖不知為何會夢到這些事,但既然已有應驗的部分,我們便不得不防啊,不管是洪澇還是瘟疫,每一樣都不是小事,一旦發生,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害,寧可信其有,早做防范,而不可信其無啊。”
“可是……”
顧逸川揉了揉眉心,仿佛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這些信息。
沈南葵打斷道:“逸川,你只說信不信我?”
聞,顧逸川抬頭看向她,雖然眼中還滿是一片疑惑不解的復雜之色,但卻極為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信。”
沈南葵松了口氣,“這不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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