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雙苦笑,“之前是我不敢說,怕你知道自己的一片善心被人辱沒,會覺得難過,后來我想解釋清楚時,你卻不再給我這個機會。”
蔡嶺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金飛雙實在按捺不住了,略帶些乞求地叫道:“阿嶺……”
蔡嶺嘆息一聲,“其實,畫從我手中送出去之后,我從不管后面會如何。”
金飛雙眼中含著淚,“我知道這件事中,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那雙母子的死,我不敢說他們是咎由自取,可也絕對不是我害了他們,行兇之人明明是那幾個醉漢,阿嶺,是你親手把他們交到官府手中的,逼死那雙母子的人,是他們啊!”
她又看向沈南葵和顧逸川,“你們說呢?”
沈南葵與顧逸川對視一眼,斟酌著開口,“蔡先生,這件事的確存在許多誤會,并不能把罪責全歸于金姑娘一人,興許,你真的誤會她了。”
“我知道。”
蔡嶺輕輕一嘆,“從她說完買畫一事,我就都明白了。”
他轉頭看向金飛雙,朝她端起了手中的酒杯,“阿雙,是我誤解了你,我向你賠罪。”
聽他又改回了從前的稱呼,金飛雙頓時大喜過望,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卻又聽他說:“但我,不值得你這般對待,也給不了同等的回報。”
他之所以沉默這么久,除了惋惜事實真相,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金飛雙的這一片真心。
金飛雙聞,眼神頓時黯淡下去。
她自然知道蔡嶺是什么意思,他又一次拒絕了自己,甚至拒絕了以后。
片刻,她勉強笑了笑,“總歸你已經原諒我了,那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蔡嶺點頭。
金飛雙面上溢出喜色,重重松了一口氣,“這便足夠了。”
她目光從沈南葵與顧逸川身上掃過,笑了笑說:“有些東西注定是得不到的,我明白你,正如你也明白我,但日子還要繼續,我已經想通了,只要你還愿意理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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