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能直接報復官府,卻又要達到報復官府的目的,那便只能對無辜的百姓下手了,而飛鷹寨此次,正是在桃源鎮出的事。
顧逸川點了點頭,有些艱難地開口,“舊案上寫,飛鷹寨有過屠村之舉……”
沈南葵憤然起身,面色染怒,“他們簡直喪心病狂,毫無人性!”
沉默了好半晌,她才又問:“若提前在桃源鎮布防呢?”
顧逸川搖頭,“這些人很狡猾,若是察覺到有危險,就會立刻轉換目標,就算我們能提前在桃源鎮布防,可別的村鎮呢,總有顧不到的地方。”
“難道我們就拿他們沒有辦法?”
顧逸川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沒有應答。
良久,沈南葵忽然輕聲說:“官府不知他們的藏身之處,也不知他們會對何處下手,那如果,我們能逼得他們自己現身呢?”
顧逸川問:“難道你有什么妙計?”
沈南葵道:“別忘了,耿進的娘還在桃源鎮,此人雖然殘酷無情,可從上次的事來看,他到底還有幾分孝心。”
“可他一定也清楚,官府必會利用這一點來設伏,又怎會自投羅網?”
“不試試看,怎么知道?”
沈南葵目中閃過一道光芒,幽幽道:“聽聞耿大娘這幾日病了,若那耿進仍在暗中窺伺,必然也會得知這個消息,而耿大娘年老體弱,一旦病勢發起來,很有可能就治不好了……耿大娘是他的生身母親,親娘若是病逝,他作為唯一的兒子,怎能不回來看一眼?”
顧逸川眼神一亮,點頭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安排人給耿大娘發喪!”
沈南葵道:“耿進自小在桃源鎮長大,對鎮上的事物極為熟悉,為免他不敢再來,先把鎮上明面的上的兵力撤了最好,但又不可過于松泛,叫其一眼便看出這是個陷阱。”
顧逸川思索了一瞬,也覺得可行,但卻又問:“這個法子好是好,可就算耿進真的會上鉤,我們并不能確定來的是他一個人,還是飛鷹寨所有人,若不能一舉拿下飛鷹寨,只怕還是阻止不了他們下一步的的行動。”
沈南葵笑了一笑,“我這次的目標,就只有耿進一人。”
“哦?”顧逸川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沈南葵沖他眨了眨眼,略帶幾分狡黠,“逸川,你是否忘了,我們還有位朋友,江湖上人稱‘千面人’。”
“金飛雙?”顧逸川冷哼一聲,“她算什么朋友?”
他可沒忘記,這位‘千面人’擄走自己娘子的事。
沈南葵知道他介懷金飛雙曾經暗害過自己,笑說:“我與她早已捐棄前嫌,況且,我幫她游說蔡先生,使她能夠留在永州,也算她欠我一個人情,如今不是正好能派上用場?”
“這次的事干系重大,她肯幫這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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