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等等,我去給你倒茶。”
顧逸川起身,從桌上取了茶水過來,喚道:“娘子,水來了。”
沈南葵支著胳膊想要坐起來,奈何她四肢發軟,根本沒勁,又一下倒了回去。
她翻身滾到床邊,有些無奈地說:“我起不來,相公喂我吧。”
燈下之人雙頰酡紅,眼神迷離,聲音含嬌帶媚。
顧逸川眸光深了深,看一眼她,又看看手中茶盞,唇邊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仰頭將茶水飲盡,俯身向沈南葵靠近,雙唇貼緊之時,一股涓涓細流也隨之渡了過去。
水喂完了,可他卻沒有立即離開。
兩人呼吸交織,顧逸川只覺得,鼻尖那縷酒香似乎愈來愈烈,他的氣息也漸漸滾燙起來,不由自主地在身下人兒唇畔流連,含著那瓣柔軟的唇輕輕吮吸,漸漸地,他愈發不滿足起來,由外向內開始侵占探索。
沈南葵醉沉沉的身子本來就有些發軟,被他這樣一撩撥,整個人更是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慢慢地,喘息重了,衣衫亂了。
顧逸川緊緊摟著懷中的人,啞著聲音問:“南葵,可以了嗎?”
沈南葵產子之后,身體需要休養,兩人縱然團聚,也一直未曾行過夫妻之禮。
仔細算下來,應是從懷上阿鬧那次到現在,兩人都未曾真正親近過,永州重逢后,顧逸川為怕不利她安養身子,一直不敢過分孟浪,直到今日,他終是有些忍不住了。
沈南葵心里和身上的那團火,也已被他點燃,見他忽然停下來,不由伸出一雙光潔如玉的臂膀繞在他肩上,趴在他耳邊小聲說:“郎中說了……禁房事三月足矣,阿鬧百天都過了半月了,你說可以嗎?”
心愛之人在耳邊吐氣如蘭,顧逸川再也無法克制得住,一把扯向身上的衣衫,可他越急,衣襟帶子竟越是解不開。
沈南葵笑他,“我的好大人,你也太小心了些,巴巴兒忍到今天,怎么反倒還急起來?”
“是嗎?”
顧逸川眸光更黯沉了幾分,“娘子這是不滿?”
“哪有。”
顧逸川索性撕了衣裳,似乎是嫌燭光太亮,他又解開床帳放下來,紗幔落下,里面的春意便被隔絕開來。
……
翌日。
沈南葵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過來。
荷華進來伺候她梳洗,看到她脖頸間的斑斑紅痕,不覺羞紅了臉,打趣說:“夫人睡得真沉,我都抱著阿鬧來看過你三次了。”
沈南葵知道她意有所指,故作正經說:“昨日喝得也太多了些,醉得厲害,所以就睡得久了些。”
“哦,是嗎,當真只是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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