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正是蔡嶺,笑了笑說:“邱道長與我師父有舊,我與他也頗有幾分交情,是以每年都會來此小住幾日。”
“原來如此。”
見兩人這般熟稔,邱道長傻眼了。
“你們……這是認識?”
他一跺腳,忙想追上去,“小蔡啊小蔡,你何時結交了這般美麗的女子,竟都不告訴我這個長輩一聲,若要合婚測運,世上還有誰能比得過我,來來來,讓我測測你二人的姻緣……”
蔡嶺臉色一黑,“別胡說,這位姑娘……嫁過人!”
姑娘?嫁過人?
邱道長再度傻眼了。
既是姑娘,又怎能嫁過人,既然嫁過人,又怎能稱作姑娘?
鐘山見狀,忙撲過去抱住他的大腿,“道長,您還活著啊道長,我想死你了!”
邱道長冷不丁被他這么一撲,這才沒追過去,只見鐘山哭得涕淚橫流,險些弄臟自己的衣裳。
這可是他最好的一身道袍了,還是因為蔡嶺這臭小子來了,為了不被他數落,他才特意換上的,怎能被人臟了?
他有些嫌棄地把鐘山撥開,問:“小哥,你誰?”
鐘山一愣,“道長,是我啊,小山,你曾經還說要收我為徒,繼承這間道觀,您都忘了?”
邱道長嘴角抽了抽,他確實忘了。
這些年他收留過不少無家可歸的人,每一個有資質的,他都說要收其為徒,但卻始終沒有一個人肯答應。
難道都嫌這道觀不好?
他環顧一圈,也沒發現什么不妥啊。
這里有山有水,可以吸收天地之靈氣,餓了山上有野果,運氣好還能打到野雞,日子逍遙自在,他們怎么都不愿意呢?
鐘山還在等他的回答。
邱道長和藹笑了笑,“哦!是你啊,小山,你離開道觀后,如今在做什么營生?”
鐘山指了指沈南葵,“道長,如今我是姑娘身邊的仆從。”
“仆從啊?”
邱道長心里一哂,寧做仆從都不來道觀,這人是傻了么?
他又細細看了沈南葵一眼,眉頭忽皺了起來,下意識拈指運算。
片刻,他眼中露出驚異,喃喃說:“此女好罕見的命數……能跟著她做事,也算你的造化。”
鐘山沒聽懂他這句話的深意,只笑著點頭,“沒錯,能跟著姑娘,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蔡嶺的聲音忽又傳過來,“邱道長,觀里來了客人,我看不如把你養的那只雞,宰了待客。”
“不行!”
邱道長面色一變,忙火急火燎地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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