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襄也沒有鬧起來,而是見好就收。
能讓娘親遠離這個惡心的男人已經是目的達到了。
至于別的,不著急,慢慢來。
“既然這件事處理好了,那朕也該走了……”
皇帝扶著康來喜的手背站起身,眾人正要說“恭送皇上”,宋元襄卻突兀地打斷了眾人的吟唱:“皇上,這件事解決了,別的事還沒解決呢。”
眾人齊齊一愣,順著宋元襄的視線看向躺在一邊擔架上看著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馮成,這才想到今天大家都是因為這件事才來的。
“對了皇上,前朝皇帝牌位的事還沒有解決呢!”
江一游站出來提醒了一句:“負責去調查的人查到了一些東西,皇上要過目嗎?”
皇帝都差點忘記了自己是為了這事來的。
沒想到鬧了這么久,這件事居然還差點被大家忘記了。
皇帝意味深長地看了宋元襄一眼。
本來還以為宋元襄就是憋不住了才把蘇云煙尸體這件事給捅出來,現在看來,她明顯是將計就計。
皇帝擺擺手,重新坐了回去:“既然都來了,那就看一看。”
“江少卿,你查到了什么?”
江一游瞥了宋元襄一眼,看到她四平八穩地站在原地,好像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漠不關心的樣子,在心底暗罵了一句。
這宋元襄可真是會使喚人啊!
今天明明就是帶著算計來的,結果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要不是他不是她的敵人,今天指不定要給她使多少絆子呢。
這人到底怎么就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呢?
“回皇上的話,微臣命人去查了河間伯公子馮成的臥房。”
“發現了這些東西。”
江一游命人將找到的東西送上來。
眾人看到了那些木頭,疑問才剛冒出來,就聽到一聲驚呼:“這木頭,不就是拿來做牌位的那個嗎?”
“馮成他們的房間里,怎么會有做牌位的木頭?”
這一聲驚呼讓眾人一個激靈,全都反應了過來。
“合著這牌位是馮成他們做的?”
“這……”馮成眼睛瞪得老大,顧不得渾身的傷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這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的牌位分明是從別處——”
馮成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僵住了。
真相如何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了。
河間伯像是別人抽走了筋骨似的軟倒在了地上,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江一游鏗鏘有力地說:“皇上,此事分明就是栽贓嫁禍,元月郡主跟劉小姐是冤枉的。”
皇帝很隨意地擺擺手,對比于剛才處理宋廣霖的案子,他現在甚至連個眼神都欠奉,丟下一句“你們自己處理吧”就帶著文武百官走了。
河間伯府的父子倆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兩個人連奔走都不敢,畢竟過了皇上明路的事,他們要是敢找人為自己求情那就是逼著皇上出手來管這件事。
畢竟現在充其量就是兩個無知小兒壞得透頂居然偽做前朝皇帝牌位栽贓嫁禍,但要是其他人插手進來,可就不好說會變成什么樣子了。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律法來辦吧,私造前朝皇帝牌位,按律當鞭一百,立刻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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