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襄真的私藏前朝皇帝的牌位。
這件事可大可小,作為父親,不管宋廣霖跟宋元襄之間的父女關系到底如何,作為父親,哪怕只是為了丞相府,他都應該站在宋元襄這邊,并且要力證這件事是馮成的錯。
可宋廣霖一來就直接跟河間伯說了那些話,字里行間都在貶低宋元襄,甚至還想要讓皇上給宋元襄定罪。
這是親生父親該做的事?
當著皇上的面宋廣霖都對宋元襄如此差勁,可想而知他平時到底是怎么對待宋元襄的。
這人簡直壞透了!
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刻薄,宋廣霖就不配當人親爹!
“怎么沒人跟你說?”
江一游越過宋元襄走了出來。
“我讓人去請的兩位,我的人肯定將前因后果都交代了的,宋丞相你跟你女兒之間的事,可不能把我們大理寺牽扯在內啊,我們可是正正經經的辦案人。”
宋廣霖終于反應過來這件事跟江一游的人脫不開關系,厲聲呵斥:“江少卿,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我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當時有人來我府上只是說宋元襄在女學里惹了麻煩打了人,我這才急忙趕過來說了那番話的。”
江一游連忙擺手:“這件事沒有斷個真假,我當然要讓人這樣去通報啊,我還特地囑咐了,家里人知道出事了肯定會多問幾句,叫他們別隱瞞,壓低聲音悄悄說了好叫那些人有個準備,不信你問河間伯!”
“我一視同仁都是這樣說的,可沒有半點徇私!”
河間伯還跪在地上,面色慘白:“那人的確是這樣跟我說的,我一聽覺得不太對勁,所以就多問了幾句,那人就跟我說了實話。”
這下宋廣霖的面色也是慘白一片。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看著皇上哀哀戚戚地說:“皇上,臣此前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臣聽說出事了就趕緊過來了,臣以為……”
皇上一臉失望地搖搖頭。
“宋愛卿,元月郡主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就算不喜這個女兒,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呢?”
“怪不得元月郡主要為自己謀個前程后路,你說說,有你這樣的父親,她能不著急嗎?”
“你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尚且如此,朕該如何相信你能管好百官?是否你對待不喜歡的朝臣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大加貶斥?”
“這些年你也為朕做了不少事,那些被貶黜的官員里,是否也有如元月郡主那般的無辜之人?”
“不……皇上……臣不敢!臣也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啊!”
“臣只是聽說出事了很著急來不及細問而已,實在是因為宋元襄這丫頭從前劣跡斑斑所以臣才——”
“我怎么劣跡斑斑了?”
作為當事人之一但一直沒怎么開口說話的宋元襄冷不丁開了口。
宋廣霖狠狠瞪了她一眼,本想叫她閉嘴別在這個時候來摻和。
就看到剛才還在得意笑著的宋元襄此刻眼眶通紅,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丞相你說啊,我怎么劣跡斑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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