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襄立刻瞪圓了眼睛,不耐地看向嬴躍,眼神里的氣憤神色幾乎要化作實質撲到嬴躍的臉上去:“王爺這話好沒道理!我自己的嫁妝被偷了,那是我娘親留給我的遺物!那是具有特殊意義的,被偷了我還不能去報官?”
嬴躍沒想到宋元襄敢跟自己頂嘴,想要說點什么又怕失去風度,只好站在制高點上說:“可是你家中還有岳丈在,你怎么著也該先跟一家之主的岳丈說,岳丈可是百官之首,難道管不了你這小小女子的嫁妝失竊之事?”
宋元襄一臉一難盡看向嬴躍,冷不丁問道:“王爺,你跟我父親沒仇吧?”
“什么?”
“你要不是恨毒了我父親,干嘛又把他拉出來鞭尸呢,他自己都承認了因為我跟我母親極為相似,他又對我外祖父家不忠心所以導致他心虛不敢見我,你還一口一個讓我去找我父親為我做主,他會為我做主嗎?”
“他會個屁!”
這一聲可真是震耳欲聾,宋廣霖臉色慘白,像是下一刻就會暈過去。
宋元襄罵完人還沒忘記朝著皇帝跪下,眼淚說來就來:“請皇上定奪吧,臣女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眾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說完了,你當然沒話說了!
皇帝摸了摸下巴,輕聲道:“你雖然做事莽撞,但到底是情有可原,大理寺少卿,此時定要查個清楚明白,千萬不能讓元月郡主受委屈。”
“至于丞相,治家不嚴,寵妾滅妻,我看你最近就現在家里準備續弦的事吧,家中無主母,也怪不得事情弄得這么沒有章法。”
“淮安王你有失察之罪,既然你們覺得對元月郡主有歉意,那便將嫁妝折現,賠給元月郡主吧,她母親的遺物也要原物奉還!”
“至于罪魁禍首周婉月,先打四十大板,所以參與此事的人都按照律法,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
吵吵嚷嚷了許久的事,被皇帝幾句話就一錘定音。
周姨娘最后是暈過去被太監們拖下去打板子的。
一板子下去周姨娘嗷一聲就醒過來了。
她哭爹喊娘,求爺爺告奶奶都沒人去救她,最后她開始破口大罵,罵宋廣霖,罵宋元憐。
周姨娘顯然是下定決心要讓這父女倆不好過。
宋元襄這回特地找康來喜要了一把瓜子,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一邊看,周姨娘根本不敢跟她對上視線,怕自己會直接氣死。
宋廣霖本來想著等到周姨娘打完板子再好好跟她說說,讓她相信他們,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出去的。
聽到周姨娘罵的那些話直接袖子一甩,氣憤而走。
最后還是宋元憐找人將半死不活的周姨娘給送到了大理寺,還托了人好好照顧。
江一游在盛京待了這么久,自然是會做人,只當沒看到她的所作所為,但也正因如此,那些幫周姨娘做事的人發現奴才性命如草芥,明明他們是聽命行事結果卻要被如此對待,而周姨娘還有大夫照顧,牢房也是最好的,一個個爭先恐后地招了。
宋元襄很快就收到了淮安王府賠付的銀子。
還是嬴躍親自送上門來的。
他很疑惑:“本王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就因為本王沒娶你嗎?難道你是因愛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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