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廣霖情真意切,聽得四周的百姓也是感動不已。
“沒想到丞相還是個癡情種子啊……”
宋廣霖唇角微微一勾,剛要說點什么來暗示周姨娘主動認罪,他一定會保著她不會讓她出事,就聽到宋元襄哭著說:“所以父親在遇見我母親之前就心有所愛嗎?”
“那父親為何要答應我母親呢?”
“我母親是大將軍府的嫡女,心里是藏不住事且行為舉止不似其他大家小姐一般循規蹈矩,可也不是一個會奪人所愛之人,若是父親你早與我母親說明你心有所愛,我母親如何會與你成親呢?”
“父親你在與我母親成婚后就有了周姨娘,周姨娘幾乎與我母親同時懷孕相隔不久一前一后產下孩子,父親啊父親,我與母親竟只是你與周姨娘鶼鰈情深里的犧牲品嗎?”
這話本不該宋元襄來說。
畢竟子不父母之過,若是換做其他時候宋元襄這番話絕對能叫其他人給她定下一個“不孝”的罪過。
可方才宋元襄的一番控訴已經讓大家先入為主,加上她的嫁妝都被偷了可見真是個被欺負的小可憐,眾人當然會站在她這邊。
因此聽到她這番控訴,剛才聽了宋廣霖的話帶出的感動情緒瞬間消失無蹤。
甚至于對這一家三口都有些厭惡。
“郡主說得有道理啊,既然你喜歡人家,早年你倆門當戶對的時候直接娶回家不就好了?郎才女貌多般配啊,那周姨娘也不至于為妾啊。”
“說到底還不是為著……”
眾人交換了幾個了然于心的眼神。
說白了還不就是為了往上爬唄。
縱然宋廣霖當年也算是被冠以驚才絕艷的才子之名,可若是沒有大將軍府的助力,他能這么快爬到丞相之位?
當年的事在眾人腦海里中過了一遍,大家明白其中隱情,臉上不由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哪里來的臉啊,靠著岳家賺得盆滿缽滿,結果搞垮了岳家,害死妻子,苛待女兒,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當朝丞相居然是如此狼心狗肺之輩,實在是叫人嘆為觀止。”
宋廣霖臉上一陣青紫。
他想對宋元襄發怒,可如今她是徹徹底底的受害者,這個時候誰還敢找她的麻煩?
嬴躍見狀不好,腦子飛速轉動起來,可偏偏他在這件事上是最沒有發權的,他甚至都搞不清楚宋元憐的嫁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現在若是他站出來,那不僅無法洗干凈自己,甚至還會被人說是不講情面。
宋元襄本該是他的王妃,如今她的嫁妝被偷還被帶到了淮安王府,這個時候他說什么都無用了。
嬴躍只能看向自己的小廝。
宮里這會子肯定知道消息了,就算父皇不打算插手,母妃難道也不打算做點什么嗎?
許是嬴躍的祈禱起了作用,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循聲望去,就見對方穿著宮內太監的服飾,快馬加鞭沖了過來。
“圣上有旨——”
眾人整齊劃一地跪下。
“元月郡主嫁妝被盜一案圣上已知曉,圣上口諭,讓大理寺少卿帶一干人等進宮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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