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云歲歲就看見顧彎下身,用最浪漫的姿勢,抱起了一個熊一樣的男人。
真尼瑪辣眼睛。
為了不荼毒自己的眼睛,她一馬當先走在前頭,眼不見心不煩。
好在距離醫院不遠處就有公交站,三人等了不到半小時,公交就來了。
車上的人看見一個小伙子抱著另一個小伙子上來,都感覺挺怪異的,但又說不出來怪在哪。
偏偏云峰毫無所覺,摟著顧的脖子笑得賊歡。
云歲歲特意跟他們隔了兩排座,怕云峰的傻氣傳染給自己。
回到大院時天已經黑了,葉青蘭也已經把買回去的年貨都整理好,親自出門迎接云峰。
院里的不少嬸子也聽說了這事,也都紛紛出來了,圍著三人問東問西,主要是問云峰。
云歲歲看著被眾人簇擁著的云峰,笑得像朵花一樣,心中不禁嘖了一聲:壞了,還真叫他當上英雄了。
云峰這個樣子,暫時也不能上學了,只能在家躺著養傷。
這可就苦了顧。
不僅要拜托他的同學幫忙記課堂筆記,每周末還得把筆記帶回來給云峰看,像個勤勞的小信使。
不過自從上次顧鈞去了巖大之后,大家或多或少也聽到過風聲,知道這位法律系的學霸背景不簡單,同學們都愿意賣他這個面子,倒不至于求爺爺告奶奶。
最難搞的,說到底還是在云峰這邊。
身上的傷不止是他的勛章,還是他的通行證。
除了云歲歲之外,顧家所有人都覺得欠了他一個人情,對他關懷備至聽計從。
就連平日里跟他最不對付的顧,這些天跑來跑去也沒有一句怨。
直到云歲歲有一天下班回來,發現云峰這小子蹬鼻子上臉,竟然還指使顧小梨給他拿吃拿喝。
那黃桃罐頭瓶子那么大,摔下來都能把腳砸腫,他竟然也忍心讓小梨幫他拿。
云歲歲當即火了,掄起巴掌就給了他一頓愛的教育。
“你要不要臉?啊?你是肚子傷了又不是癱瘓了,走兩步能累死你?小梨才多大,你也好意思讓她給你跑腿,我看你是想死了!”
云峰被抽得嗷嗷叫,葉青蘭也在一旁勸阻,云歲歲卻沒手軟,把他腦瓜子抽得梆梆響。
這虎玩意兒,是不能給他好臉,一給好臉就得寸進尺分不清大小王。
果不其然,經過這一次愛的教育,云峰收斂了不少,至少不會理直氣壯地使喚長輩和小孩子了。
所以到最后,受傷的還是只有顧和顧躍兄弟倆。
養了將近一個月,云峰的傷終于好得差不多了,云歲歲才把這件事寫信告訴云建中。
另一邊,云建中看到女兒的來信,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就說,全世界能治得了他兒子的,只有她女兒。
果然他沒想錯,小峰報考巖市的大學,那這小子這輩子做的最對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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