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蘭和楊大娘沒事干的時候,也會帶著孩子們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雖然不知道兒媳為什么每天都好像很急切的樣子,但反正藥做出來是為了治病救人的,幫幫忙也沒什么。
要不是上面對現在的雇人數量有要求,
眼看著藥物的庫存越來越多,她的心里也越來越有安全感。
雖然對于整場戰役來說,她能做的只是杯水車薪,但她一定要盡可能地讓更多人得到醫療保障。
別人不知道,但顧鈞卻是知道她為什么突然焦躁起來的。
可即便知道,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她。
一來是怕她因為秘密被發現而尷尬,二來對于未發生的事,他不論如何保證自己不會出事,也都顯得沒那么有說服力。
但他也不是一點事情沒做,在云歲歲看不見的地方,他已經緊鑼密鼓地展開了多次實戰演練,對手底下的兵訓練也越來越繁重嚴格。
以至于有人哭著喊著去找宋政委告狀,宋政委還叫他去談話,明里暗里地試探他是不是跟媳婦吵架了。
顧鈞哭笑不得,只能說:“他們這段時間實在是太懶散了,最近邊境不太平,有備無患。”
宋政委理解他的想法,卻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別太嚴格了,這兩個月你們2團的小子每回都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累得吃飯都抬不起手,休假還得去野外拉練,鐵打的人也不能這么練啊!”
顧鈞想了想,他確實也有點心急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宋政委頷首道:“還有,家里要真有事的話,記得跟我說,我在云大夫那還是能說上話的。”
顧鈞:“……”
敢情還是沒信他!
不過因為這次談話,他對手底下的兵稍稍寬容了些,雖然訓練內容還是繁重,但至少休假都按時休了。
九月十號,云歲歲再次來到工程大學,和顧鈞一起送云峰和顧上學。
顧本來開學沒這么早的,但云峰的生活費在他手上,顧鈞干脆就把他也送來了,反正離家近,他想什么時候回來都能回來。
巧的是,云峰的宿舍和顧是一棟樓,而且都在二樓。
去云峰宿舍的路上正好路過顧宿舍,顧鈞便想著順便去看看弟弟的宿舍環境。
畢竟之前開學的時候他沒時間過去,現在看看小有什么需要的,也能幫著添置。
誰知道還沒進門,就聽見里頭有人在蛐蛐顧。
“顧就是個專業第一唄,你成績好有用啊?學個那么冷門的專業,他就是全世界第一,以后也沒啥出息!”
“而且我聽說學法律的最講究背景了,他顧泥腿子一個,有啥背景?當初他家人來送他上學的時候,你是沒看見,一個個又土又窮又沒見識,只會在土里刨食,指望顧以后能關照你啊,你還不如指望天上掉餡餅呢!”
這聲音云歲歲聽著耳熟,好像是宿舍里那個姓洪的同學。
他前面說的那些,頂多也只是讓人不滿,但對于專業的發展前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倒也算不上多么可惡。
可后面說顧家人的那些話,可就是赤果果的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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