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么淡定地說出注意事項,秦芳臉漲得像蘋果一樣紅,都不敢抬頭看人了。
她匆匆拿了藥,想出門卻又停住腳步,鼓起勇氣回過頭,就見云歲歲淡定道:“放心,我沒有跟別人談論病人隱私的習慣,她們也不會說的。”
秦芳剛攢起來的勇氣瞬間散了,飛快地說了聲“謝謝”,就匆匆跑走了。
云歲歲大聲叮囑:“別忘了來換藥!”
一旁的邵韻文有些好奇地問她:“云大夫,為啥秦芳得病,你卻讓她男人注意衛生?”
“你以為女人得病就是女人的問題?”
云歲歲挑眉,“其實不是,很多女人的問題都和男人脫不了關系,這是生理結構決定的。”
很多時候,女人足夠注意身體和內衣褲的清潔,卻還是會感染發炎,就是因為她們的伴侶并不注意這些。
可生病了之后,大家卻會懷疑她們不守婦道,指責她們這種病全是自己瞎搞搞出來的。
有時候,無知是傷人傷己的利器。
聽她這么說,邵韻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雖然云大夫說的和她之前的認知不同,可她就是覺得是云大夫說得應該是對的。
大家都忙了一天,楊大娘又受了傷,云歲歲就沒讓她做飯,而是和邵韻文去國營飯店打包了些飯菜回來,順便接曲蘋蘋和曲小果一起來吃。
兩家人吃了飯,又曬了些藥材消化消化,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云歲歲去上課的時候,何霞已經被帶走了。
她進班級的時候,還聽到有人在討論這件事。
“昨天來了好幾個公安,二話不說就把何霞拷走了,也不知道她犯了啥事兒!”
“她不是何秀月家親戚嗎?家里那么厲害,肯定很快就能出來吧?”
“不知道,但我估計懸,我們家有個親戚是在政府工作的,打聽到她這次犯的事挺大!”
巖市城區一共就那么大,這時候民風又淳樸,很少發生什么大新聞,因此有什么風吹草動,大家傳來傳去就都知道了。
上次引起這么多人討論的,還是王巖松他爸炸了知青辦的事。
而何霞之所以引人注意,一是因為她工農兵學員的身份,二則是因為她是何家人。
哪怕何秀月已經夠低調了,在何霞經常性的吹牛之下,何家的背景還是被透露出去不少,恨不得全校都知道醫工班有個首都軍區首長的女兒。
正在那幾個人在猜測何家會不會撈何霞出來的時候,張秋文帶著王雙沖進了教室,氣勢洶洶地走到云歲歲面前,恨恨道:“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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