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紅軍瞪大眼,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懷疑藥是下在鹽水里了?”
云歲歲點點頭,“有這個可能,不過兇手下完藥肯定會把搪瓷缸子洗一遍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提取出有用的成分。”
“對了,你們報公安了嗎?”
葛紅軍連忙道:“報了,那邊說一會就過來。”
如他雖說,公安很快就到了,來的還是個熟人,一隊大隊長廉清和他的兩個徒弟。
看到云歲歲,他臉色頓時嚴肅起來,“咋回事?云同志你被下藥了?”
云歲歲搖頭,“不是我,是葛紅軍同志,還有您身后那位護士。”
她指了指剛回來的潘艷麗和江守仁。
在場的除了潘艷麗之外,都是熟面孔,廉清不禁有些無奈,“咋又是你們幾個?”
江守仁面上流露出幾分尷尬,但還是把經過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說清楚了。
等他說完,云歲歲還補充了之前好像有人在外面偷窺的事。
廉清越聽表情越嚴肅,問江守仁:“化驗結果什么時候能出來?”
“最快也得明天晚上。”江守仁回答。
也幸好他們就在醫院,有現成的儀器,當場就能化驗,否則以正常人的代謝速度,葛紅軍身體里殘留的藥物成分,很可能就檢查不出來了。
“沒檢測結果也沒嫌疑人,暫時沒法立案,在結果出來之前,病房這邊就要你們自己注意了。”
廉清安排道:“我先讓人去食堂看看,盡量把今天那些漱口的缸子弄到手,但我估計下藥的人肯定會把缸子洗了,不一定能留下證據。”
云歲歲這是這么想的,但還是不想放過任何一點可能,“沒關系,咱們盡力而為。”
廉清看向她,“云大夫,時間也不早了,你要留在這還是回家?”
“人手不夠,我還是留下……”
話音還沒落,江守仁就反對道:“不行,你啥情況自己不清楚?我今晚值夜班,一會大義也會過來,你趕緊回去!”
大義就是他的得意弟子陳大義。
考慮到自己的身體情況,就算歹徒來了也不一定能幫上忙,說不定還會拖后腿,云歲歲就沒有再堅持。
葛紅軍連忙道:“那師父,我在這陪你和師哥!”
“你也回去!”
江守仁擺擺手,“回去多喝點水,好好睡一覺,把藥代謝完了再來。”
師父難得這么關心自己,葛紅軍眼睛都亮了,差點就要掉金豆豆。
“師父你真好!”
江守仁見他這沒出息的樣,只覺得肉麻死了。
剛要訓他,就想起之前錯怪他的事,不由忍住了難聽的話,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你好好的比啥都強!”
等陳大義來了后,其他人就都走了。
云歲歲剛出醫院,廉清就帶人追上來,“云大夫,我送你吧,正好順路!”
云歲歲笑了笑,“廉隊長,你把我當作普通群眾就行,不用看在顧鈞的面子上照顧我。”
廉清目露驚訝,“老顧跟你說了?”
“那倒沒有。”
云歲歲彎唇一笑,“您表現得還挺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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