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著個保溫飯盒,看到云歲歲,頓時眉開眼笑,“歲歲!可想死我了!”
周圍好幾戶人家都扒著門縫往這邊瞧,卻又不敢太明目張膽,只敢小聲議論著。
云歲歲和李文娟都不是在意別人眼光的人,兩人自顧自地敘著舊,隨便他們怎么說去。
“顧鈞還說呢,你要下午才能醒,讓我給你做個參雞湯補補身體。”
李文娟撇嘴,“哼,還用他說!早知道你回來了,我肯定把家里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來招待你!”
云歲歲心中感動,但還是察覺到她對顧鈞態度的不同,于是試探著問:“嫂子,我記得你之前都不怎么叫顧鈞名字來著。”
李文娟臉一沉,沒有絲毫避諱的意思:“他干出那種拋妻棄子的事,還指望我恭恭敬敬地叫他團長不成?”
云歲歲略一思考就明白了,文娟嫂子怕是誤會之前離婚是顧鈞的主意了。
李文娟還繼續道:“現在知道你被冤枉的,還有了孩子,他就又不離了,我以前咋沒看出他這么勢利?”
“這種男人可不能慣著,歲歲,你受了啥委屈就跟嫂子說,嫂子給你做主!”
云歲歲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但還是認真解釋道:“嫂子,你誤會了,之前是我怕連累顧鈞,又想去上學,才背著他跟宋政委提交了離婚報告的,顧鈞知道后還死活不愿意呢。”
“他為了去市里找我,還被政委罰了好幾回,這你應該知道的呀!”
“真的假的?”
李文娟瞇起眼,“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我跟你說,男人最會裝模作樣了!”
這話云歲歲認同,但顧鈞是真冤枉啊。
她無奈道:“嫂子,你都認識顧鈞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人你還能不知道嗎?責任感比山都重,原則比長城上的磚都硬,哪能做出拋妻棄子的事?”
“你要是還不信呀,就去問問宋政委,問他是不是我主動提的離婚。”
李文娟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內心也動搖了,“你真沒為了維護顧鈞的面子騙我?”
“你好好看看,我是那種為了別人委曲求全的人嗎?”云歲歲盯著她瞧。
李文娟果斷搖頭,“不是。”
“那不就得了。”
云歲歲笑瞇瞇道:“要是顧鈞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巴不得宣揚出去,把他的名聲前途都毀了,憑什么為他遮掩?”
李文娟思索片刻,咂摸著嘴道:“也是。”
“那我這段時間,是不是一直錯怪顧副團了?”
呦呵,這稱呼變得可真夠快的。
李文娟一拍大腿,有些愧疚又有些抱怨:“你說你家那個,真是個悶葫蘆,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解釋一句!”
云歲歲心知顧鈞之所以不解釋,一來是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也相信以李文娟的人品,除了嘴上諷刺兩句,也做不出什么給人使絆子的事;
二來就是他心里對自己有愧,有個人罵兩句,他或許還能好受些。
她甩甩頭,“都過去了,顧鈞既然還愿意麻煩你給我煲湯,就說明他沒往心里去。快給我看看,嫂子都做什么好吃的了?”
“哦對,快來看看,還熱乎著呢!”
李文娟打開保溫飯盒,一股鮮香的雞湯味就直沖天靈蓋,差點沒把她香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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