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手掌都附了上去,只覺那溫度燙得驚人。
動做大了,云歲歲也睜開了眼,看到他醒了,頓時笑道:“你醒啦!”
然而出口的聲音,卻像被砂紙磨過似的,啞得不像話。
顧鈞眉頭皺得更緊,“你發燒了,怎么不多穿點?”
云歲歲撓了撓滾燙的小臉蛋,不好意思地說:“沒來得及。”
難怪她感覺暈乎乎的,原來是發燒的關系。
“沒事的,只是有些頭暈,應該不嚴重。”
顧鈞不贊同地說:“都發燒了還不嚴重?”
“一會醫生來了,讓他給你量個體溫開個藥。”
云歲歲噗呲一笑,笑聲也啞啞的:“哎呀,我自己就有藥,讓人家開什么?”
說著,她就抓起顧鈞的胳膊,給他摸了摸脈。
脈相有點虛,但受了這么重的傷,虛是正常的,其他倒沒什么了。
不得不說,軍人身體素質就是好。
云歲歲點頭,將他的手放進被子里,笑瞇瞇地對他說:“你在這等著,我去叫張大夫。”
然而她剛起身,就感覺渾身發軟,眼前猛地閃過白光,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顧鈞看她軟軟地倒下,連忙翻身下床,連打著針的手都沒來得及管,一手護住她的腦袋一手攬住她的腰,才讓她免了腦袋著地的危險。
張大夫和周韻正好推門進來,看到他的樣子頓時目眥欲裂,“剛開完刀就下床,不要命了你!”
他示意周韻接過云歲歲,親自把顧鈞扶回病床,看著他腹部隱隱滲血的傷口和手背上被伸針頭劃出的血痕,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又氣又無奈,卻就只能任勞任怨地給顧鈞檢查傷口,發現只是表皮滲血,里面沒什么問題,這才松了口氣。
而另一邊,剛給云歲歲量完體溫的周韻驚呼一聲:“三十九度八,可別把腦子燒壞了!”
她還有好多問題要跟云大夫討論呢!
張大夫連忙道:“快給她打個退燒針,早知道昨天她非要守夜的時候,我就不該同意。”
顧鈞眸色動了動,“她,主動要給我守夜的?”
張大夫一邊去外頭給他拿藥,一邊說:“嗯吶唄,王勇和沈銀花要留下她都沒讓,說什么都要自己守著你。看她那斬釘截鐵的樣兒,還以為身體有多好呢,結果一個晚上就撐不住了。”
顧鈞想起來,她白天的時候嗓子似乎就有些不舒服。
怪他沒堅持讓她吃藥。
掩住眼底的情緒,他抬頭,就看到周韻把云歲歲趴放在另一張病床上,正在扒她的褲子。
顧鈞瞳孔猛地一縮,“等等,就在這打針?”
周韻呆呆點頭,“怎么了?張大夫還要一會才能回來呢!”
顧鈞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連忙收回視線,垂眸道:“沒事,你打吧。”
腦子里那一截纖白的腰卻怎么都揮之不去。
周韻可不管那個,一針扎下去,直接把云歲歲給扎醒了。
云歲歲茫然地睜開眼,感覺腰和屁股涼颼颼的,還又酸又疼。
她回頭看去,就見自個正光著半截屁股趴在床上,正后方,赫然是顧鈞的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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