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手掌的溫度,宋小西眼底閃過一絲光亮。
眼瞧著云歲歲的眉頭越皺越緊,秦蓮擔憂道:“大夫,咋樣了?”
宋元冷哼,“他從小就不服管教六親不認,能有什么事!”
云歲歲眸色微斂,認真地看向他,“心血不足,心陽不振,小西這個年紀,很有可能是心臟病。”
宋元猛地一怔。
云歲歲又看向秦蓮,“小西是不是從小就很容易感冒,呼吸困難?”
秦蓮淚眼汪汪地說:“是,是,這回就是感冒半個月了還不好,去鎮衛生院,大夫說最好領他去大醫院看看,老頭子不在家,我心里也沒底呀,就帶著小西過來找他爸了。”
“先天性心臟病,如果是結構型的實癥,還可以手術治療,如果不是,恐怕只能靠手術和藥物延長壽命,先帶他去醫院拍個片吧。”
云歲歲淡笑著望向何燕,“小西這種身體情況,按理說是沒法欺負一個身高體重身體狀況都比他強的孩子還不發病的。要不我給天成看看,這孩子是不是體虛?”
何燕的臉瞬間白了,她余光看見丈夫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當即狠下心,因起宋天成就一頓揍。
“你這死孩子跟誰學的,怎么能誣陷哥哥?!”
宋天成原本只是坐在那隨便哼唧兩下,這回卻是真哭了,哭聲中氣十足震天響,一看就知道不可能體弱。
宋政委臉色更差,他看著自己那瘦弱的兒子,想起他大老遠過來投奔自己,自己卻一個好臉色都沒給他,頓時覺得父親說得對,自己確實從沒盡過一個做爹的責任,又怎么能要求兒子孝敬他?
他不再管妻子和繼子,那起外套對秦蓮說:“走吧,先帶孩子去看病。”
秦蓮卻不搭理他,拉著宋小西的手出了門。
宋政委看了云歲歲一眼,表情有些不自在,“云大夫,今天謝謝你了。”
云歲歲是醫生,說了那些話已經有些冒失了,必然不能再摻和到別人的家事里去。
她謙和地說:“我只是來看個病而已,宋政委重了,快帶孩子去醫院吧。”
說著,她就告辭回了衛生所。
等晚上下班的時候,大院里已經傳遍了,宋政委的親兒子得了心臟病,現在已經在軍總醫院住院了,明天就開刀。
看大家都在議論這事,云歲歲上前問了一嘴:“主刀醫生是誰呀?”
大家看到是她,全都笑臉相迎,回答道:“我聽說好像是沈大夫。”
云歲歲眉頭皺了皺。
認識沈銀花這么久,除了當初彭老師的那場手術,她基本沒見過對方主刀。
雖然不該以偏概全地懷疑沈銀花的技術,畢竟彭老師的情況確實危急,但她心里總是覺得不安穩。
回到家,正好顧鈞也在,她就把顧慮跟他說了。
顧鈞沉吟半晌,實話實說:“沈醫生的醫術是通過了部隊和軍醫院領導檢驗的,之前也沒有出過事故,彭老師那次可能只是意外。”
云歲歲瞇起眼,唇角掛起一抹冷笑。
“不過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顧鈞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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