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父終于在傍晚時分回到了盛家,天氣漸暗,黃昏的余暉灑在院落的青石板上,給這座寬敞的院子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色調。
莊明月站在正廳內,望著外面逐漸黯淡的天色,心中焦慮難耐。她知道,盛父的出現意味著一場風暴的到來。
“老爺,你回來了。”莊明月走上前,神情嚴肅,眼中閃爍著不安。
盛父只冷冷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疲憊,“說吧,出了什么事?”
莊明月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啟南……他綁架了啟北,想要威脅舒云。現在捕快已經將他捉拿歸案。”
盛父的眼睛猛地睜大,臉上閃過一絲驚愕和憤怒,隨即眉頭緊鎖。
他大步走到書桌前,猛地拍了下桌子,氣得臉色鐵青,“啟南!竟敢做出這樣的事?!”
莊明月見盛父如此反應,心中卻愈發感到一陣憤懣,她壓抑住怒火,忍不住道:“老爺,你難道不應該立刻去處理?你就這樣看著他自己作死?”
盛父的臉色陰沉下來,低聲道:“他愿意作死,就讓他去死。”
他話語中帶著一絲冷酷,眼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失望,“哥哥竟然綁架親弟弟,骨肉相殘,我對他徹底失望了。”
莊明月愣住了,面上露出幾分錯愕,她沒想到盛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老爺,你對舒云和啟北偏心太過了,你偏袒她們,已經無法公正地看待啟南的事情了。”
“啟南犯錯時,你從不真正管束,直到事情鬧得不可收拾,才來痛罵他!”
“你說得倒是輕巧。”
盛父冷冷地反擊,“我怎么偏心了?難道你不知道舒云那個倔強的性子?”
莊明月憤怒地瞪著盛父,眼中布滿了不滿和委屈。
她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偏袒舒云、啟北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都只是對他們包容,而對我們從不公平對待,你還敢說我沒有良心?”
“你……”盛父憤怒地指著她,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你簡直沒救了!你這是在為啟南找借口吧!你怎么不想想他做的事有多可怕?這件事已經無法再容忍了,明月,你根本不明白我的苦心!”
“你的苦心?”莊明月冷笑一聲,“如果你的苦心是為了替舒云和啟北著想,那么我看我們家早晚要完!”
盛父臉色一變,怒氣沖天,“住口!你竟敢這樣說我?”
莊明月咬緊牙關,目光銳利地盯著盛父,“既然你這么說,那就算了。我也不想再和你爭論什么。”
說完,她轉身走向大門,聲音低沉,“我沒有心情繼續待在這個家里。”
盛父盯著她離去的背影,怒火一時壓抑不住,猛地一拍桌子,“你給我站住!你還敢離開?”
然而莊明月的腳步沒有停留,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身形倔強而堅決。
盛父氣急敗壞,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口擠出來的,“你就這么走了?”
雖然他拒絕了莊明月,但還是去找了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