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臉色變得鐵青,目光冷冷地鎖住張總管:“既然你說本宮下令,那你倒是說說,這所謂的‘口諭’,何時何地,本宮親口對你說過?”
張總管咬牙低頭,不敢對視,卻還是硬著頭皮說:“娘娘,口諭之事并非一次兩次,奴才……奴才實在記不得具體是哪一日了。”
皇上的目光越發冷冽,他敲了敲桌案,語氣沉重:“皇后,你還有何解釋?”
皇后深吸一口氣,平靜地抬起頭,篤定道:“皇上,臣妾問心無愧。若是臣妾真的有罪,何必如此小心遮掩?張總管所毫無實據,完全是含血噴人。臣妾懇請徹查此事!”
皇上瞇了瞇眼,沉默片刻,隨后冷聲道:“張總管既然咬定是皇后授意,那朕就暫且禁皇后于未央宮,直至事情查清!”
皇后聞,臉色驟然一變:“皇上!臣妾……”
皇上抬手打斷她的話,語氣不容置疑:“此事若非張總管一人所為,朕定不會姑息!朕讓人徹查內務府,務必將真相查明。”
皇后被禁于未央宮的消息很快傳開,她面色蒼白地走出御書房。
步伐雖然依舊穩健,但身后的嬤嬤明顯緊張,低聲安慰:“娘娘,您別擔心,皇上定會查明真相的。”
皇后微微點頭,但眼中卻滿是復雜:“去吩咐內務府的人,讓他們都閉緊嘴巴,此事本宮必查到底。”
而此時,淑妃聽到消息后,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她走到鏡前,慢悠悠地撫平衣襟,語氣帶著得意:“代掌六宮?皇后啊皇后,這可是你親手讓給本宮的。”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心腹宮女:“傳話下去,趁著這機會,好好收拾那些不服本宮的宮人,讓他們明白,今后六宮是誰說了算。”
宮女點頭:“是,娘娘。”
翌日,早朝。
一名諫院官員站出,衣袍一甩,語氣激昂:“皇上,皇后身為一國之母,卻克扣六宮嬪妃份例,毫無母儀天下的風范。后宮之首行事如此不端,已是對皇室顏面的一大損害!微臣斗膽懇請皇上廢后,以肅清宮闈之風,正皇家家風!”
此一出,大殿內頓時響起低聲議論。
另一位官員接著附和,神情悲憤:“皇后行為不端,實在愧對祖宗!若繼續讓其掌六宮,必致后宮不穩。皇上,臣以為,此事不可姑息!”
鎮國公緩步走出列,面色肅然,聲音低沉有力。
“諸位大人此,未免草率。后宮乃皇室內務,何時輪到你們妄加指摘?更何況,僅憑一個內務府總管的供詞,就斷定皇后娘娘有罪,豈非失之偏頗?”
他轉身面向皇上,語氣堅定:“皇上,微臣以為,皇后娘娘向來賢良,從未有貪墨之行。張總管所,明顯存疑,需查清內情才可定論。若因一人之便廢后,豈不是寒了忠臣之心?”
大殿內安靜了一瞬,隨即另一位官員站出,正是太子一派之人。
他拱手說道:“鎮國公所極是。皇后管理六宮多年,從未有過不端之事,僅憑張總管一人之詞,就要求廢后,未免太過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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