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瞇起眼睛，目光如刃：“母妃所甚是。不過，皇后向來行事謹慎，要讓她失寵，恐怕不易。”

淑妃抬起手輕輕撥動腕間的鐲子，語氣中透著從容與冷意：“要毀掉一個人，并不需要多大的破綻。只要我們能把她的形象從完美拉下來一步，剩下的，便是無數人的口水將她徹底淹沒。”

二皇子微微頷首，似是在思索，片刻后，他忽然問道：“母妃可曾留意過盛家？”

淑妃眼中滿是疑惑：“盛家？那個新晉的伯爵府？怎么忽然提起他們？”

二皇子冷笑，目光透出深深的不屑：“舒云能嫁入蕭家，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我們若能從盛家找到破綻，不僅能削弱蕭家，還能動搖皇后。畢竟，盛家大半家產入了國庫換爵位的事情，朝野上下并非不知。這件事看似光明，未必沒有漏洞。”

淑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不錯。盛舒云雖只是商賈之女，卻能以這樣的身份躋身勛貴，說明她城府深厚。這種人最容易留下暗處的把柄。”

她停頓了一下：“我會安排人盯緊盛家，一旦發現問題，立刻著手操控輿論。只要讓蕭家名聲受損，皇上也不會輕易再信任他們。”

二皇子眼底的寒光更甚：“好。母妃只需專注于皇后，我會著手調查盛家。我們雙管齊下，定能動搖這兩座靠山。”

淑妃滿意地笑了笑：“不過，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尤其是盛舒云，她雖然年輕，卻極為聰慧，絕不能讓她察覺我們的意圖。”

“母妃放心，”二皇子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盞，語氣低沉且篤定，“這盤棋，我下定了決心，要贏。”

母子二人商量好之后，淑妃便回到了宮中。

夜色如水，御書房外的兩名宮人低聲交談著，神色透著緊張。

門外，王答應與吳昭儀站在一起，臉上雖帶著恭敬的表情，但眼底的野心卻藏不住。

“吳姐姐，你說咱們這次真能成嗎？皇后娘娘一向謹慎，我們這么說，會不會……”王答應低聲問，語氣里滿是猶疑。

吳昭儀壓低聲音，冷笑一聲：“你怕什么？淑妃娘娘已經說了，事成之后，咱們的家人都會高升。只要皇上信了這些話，皇后再厲害也不過如此。”

王答應點了點頭，隨即挺直了腰板，強作鎮定：“那便依吳姐姐所，我們這就進去吧。”

書房內，皇上正批閱奏折，眉頭微皺，被折子中的事務煩擾。

內侍總管輕聲上前稟報：“皇上，王答應與吳昭儀求見，有重要之事。”

皇上略顯不耐地擺了擺手：“又是她們兩個？上次不也說有要事，結果不過是為了那點子芝麻大的份例。”

總管弓著身，低聲補充道：“二人神色慌張，說關系重大，非見不可。”

皇上皺了皺眉，聲音中透出不悅：“宣她們進來。”

門被輕輕推開，王答應與吳昭儀邁著小心翼翼的步伐走了進來，臉上滿是不安。

“臣妾見過皇上。”二人齊聲行禮，聲音細弱蚊蠅，帶著一絲刻意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