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玉欣離開后,她懶洋洋地靠回軟墊,正準備再拿一塊蜜梨,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低低的哭聲。
“舒云啊!”伴隨著一聲委屈的呼喚,盛母快步走了進來,臉上滿是淚痕。
盛舒云眉頭一跳,頓時感覺一陣頭疼。
她放下手里的水果盤,起身迎了上去:“母親,您這是怎么了?”
盛母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拉著盛舒云的手坐下:你得替娘做主啊!你父親聽了莊明月那賤人的話,說我最近管家不利,做錯了許多事,就要把管家權收回去。”
盛舒云聽到這番話,心里頓時掠過無奈。
她的目光落在盛母淚眼婆娑的臉上,心中暗嘆:“原主這一家子,真是沒完沒了。”
她略一思索,安撫道:“母親,您先別急,這不過是父親一時聽信讒。至于莊小娘,她的那些手段,不足為慮。”
盛母抓著她的手,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懇求:“娘知道你有辦法,你父親現在最信你了!只要你去勸他幾句,他一定會改變主意的。娘這輩子就這么點臉面,不能讓她那個賤人搶了去!”
盛舒云沉默片刻,目光中閃過不耐。
她真的不想摻和這些破事,但偏偏,這些家宅紛爭又總是繞不開她。
盛舒云緩緩起身,挽起袖口,用帕子擦了擦手,隨后走到盛母身旁,拉著她坐在榻上,語氣低緩卻不容置疑。
“母親,您先別急,這件事我自會替您解決,但您得聽我說清楚。”她扶著盛母的手,目光凝視著她滿是淚痕的臉,神色間難得嚴肅。
盛母聽到女兒的平靜語調,心中稍稍安定了些,抬起帕子拭去眼角的淚水,怯怯地問:“舒云啊,你有什么主意?你父親這次偏聽那賤人的話,我實在氣不過。若是再這樣下去,咱們母女的日子可怎么辦?”
“母親,您總想著和莊明月爭高低,可爭來爭去,到頭來還是您吃虧。就算今日我替您勸回了管家權,您難保她明日不會再出幺蛾子。”
盛母怔了怔,想反駁卻一時無。
盛舒云見狀,語氣稍緩,繼續說道:“咱們不能再這樣被動挨打了,要想真的站穩腳跟,必須得有長遠的打算。我問您,咱們家如今有什么能真正立得住的底氣?”
“底氣?”盛母愣了一瞬,隨即苦笑著搖頭,“你父親只寵著莊明月那個賤人,舒云,娘就指望你了。”
“您指望我沒用,”盛舒云的語氣漸漸冷了幾分,“家里的底氣,是盛家的子嗣和前程。如果我們家有一位受人尊敬的科甲之才,就算莊明月再會撒嬌,也動搖不了您的根基。”
說到這里,盛舒云的聲音陡然低了幾分,篤定道:“如今,當務之急是將四弟接到京城,安排入學求學,再尋一位厲害的師父指點他。若他能考取功名,那才是咱們真正倚仗。”
盛母眼神閃爍,有些不安,“舒云,娘能做什么?”
“您這段時間什么都不要做,”盛舒云一字一句地說道,“老實待在家中,絕不出頭惹事,也別給莊明月任何可乘之機。否則,不僅您會被她壓得抬不起頭,還會影響我的計劃,連啟北的前程都可能毀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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