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您怎么傷得這么重?老王爺有沒有受到驚嚇?府上最近,好像麻煩不斷呢!”一向沉默寡的何太醫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蕭常山眼底晦暗不明,他是單純的自己好奇,還是,有人比他還好奇?
“說來奇怪,不知為什么,我們齊王府最近似乎被什么人刻意針對了。先是本王的一雙兒女,落入賊人之手,至今未能尋回。我爹不問世事已久,只想安心在鄉下頤養天年,卻沒有想到人從家中坐,禍從天上落。
我齊王府不敢說是積善之家,但是也不曾做過欺壓良善的惡事。說是尋仇吧,本王實在記不得得罪過誰?說是圖財吧,我們府上只能說薄有積蓄,算不得大富大貴,還不至于引來盜賊宵小的垂涎。
我一家人與世無爭,所以府上和鄉下都疏于防范,畢竟是太平盛世,誰會想到接連發生如此兇險之事呢?唉,自從我爹發生意外之后,我們家就棄武從文了,沒想到卻因此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
好在,我拼盡了全力,保得老父周全。老人家受了驚嚇,這幾天渾渾噩噩的,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有兩位大夫守候著,應該沒有大礙。”
蕭常山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老王爺和您都是博施濟眾的好人,很快就會否極泰來,一切都好起來的。”何太醫說著寬心話。
“何太醫,若是請不到醫仙谷谷主,本王,是不是就只能成為殘廢了?”蕭常山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齊王,恕我直,您這手十有八九是恢復不好了。不過,您不是習武之人,對您生活的影響不大。只是后腰上這處劍傷十分嚴重,這腎臟受損輕則出現尿頻、尿痛之感,重則可能會尿血,再嚴重就是房事難以如意,還有可能造成意外亡故。”
何太醫吞吞吐吐的,最后還是把實情詳詳細細講了出來。
“本王的傷,到了不能人道的地步,也就是說于性命無礙?”蕭常山眼中盡是頹廢和哀傷。
何太醫很同情也很理解,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從此就要被逼著過清心寡欲的生活,任何人都難以接受。
更何況這個人是齊王呢?
雖然齊王府不如昔日那么風光了,但是人家有世襲罔替的爵位,榮華富貴是少不了的。
現在,他享受不到人間歡愉了,難免意志消沉。
“王爺,下官聽聞醫仙谷谷主醫術無雙,想來他必然有妙手回春之能。除此人之外,我再也想不到誰能治好王爺的傷了。”何太醫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有比醫仙谷谷主醫術更精妙的人了。
“太醫與他同是杏林中人,不知道與這位谷主是否有幾分交情?”蕭常山試探著問。
何太醫一再舉薦這個人,想來是熟識的,至少有過一面之緣。
“哎呦,下官哪里有這個福分?只是久仰大名,別說交情,就是見都沒見過啊!王爺,下官有個不情之請,如果您能請到醫仙谷谷主,還請給下官一個結識賢能的機會。”何太醫拱拱手,很有誠意地請求。
“本王記下了。”蕭常山閉上了眼睛。
原來何太醫還想借光呢!
送走了太醫,先前被請來的大夫盡數留了下來。
“爹,我們該怎么辦?兒子不能成為廢人啊!”蕭常山聲淚俱下。
這會子再見到他爹,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像孩子一樣無助。
廢了一只手,他還能繼續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