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婳剛從浴室走出來,就聽到窗外傳來輕微的響動。
“小白,你又跑出來淘氣了。”她笑著把窗子打開一道縫。
白芷養了一只毛色雪白的貓,到了夜晚,會在院子里四處亂竄。
只是她一探頭,哦豁,好大一只野貓!
比她還要高半個頭多一點兒呢!
窗外的男人籠罩在月光的清輝中,俊美的令人有些目眩神迷。
哎呦!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容。
這男人出落得越發俊美了。
眼前一花,蕭槿安已經穿窗而入,把她按坐在椅子上,還順手關上了窗子。
“剛洗了澡,吹了冷風,會著涼的。多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他一邊碎碎念,一邊拿著手巾替她絞干了頭發。
“我沒那么嬌氣,我是鋼鐵一樣的女子。”云錦婳握緊了拳頭,展示了自己的力量。
“在雁南關受了三年的苦,回來就要好好享受。看看,你都瘦了。”蕭槿安的長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
錦婳小的時候,兩腮多肉,圓鼓鼓的,像極了貪吃的松鼠。
現在,這小臉瘦的只有他的巴掌大。
云錦婳猛然跳了起來,撞到了蕭槿安的下巴。
絮絮叨叨的男人猝不及防,咬到了舌頭,疼的他所有關心的話語都堵在了哽嗓咽喉,忍不住“嗚嗚”的悲鳴。
云錦婳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沐浴出來,衣衫不整,手忙腳亂地系著衣服上的紐襻,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只是,她身上水跡未干,薄薄的衣料緊緊貼在嬌軀上,前凸后翹的曲線被勾勒得纖毫畢現。
云錦婳又羞又惱,她明明穿了衣服,卻好像什么都被這男人看去了。
“你這跳墻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堂堂一國之君,鬼鬼祟祟的,成何體統?”云錦婳雙手叉腰,兇巴巴地低吼。
蕭槿安定定地看著她,一時忘了疼痛。
小姑娘剛剛出浴,半濕的頭發瀑布一樣隨意披在腦后。
養回來的皮膚雖然還算不得白皙,但是瑩潤光澤,雙頰粉撲撲的,如四月初綻的桃花那般嬌艷。
大眼睛濕漉漉的,清澈明亮。
長而微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仿佛一把羽扇拂過他的心田。
那紅潤的唇,修長的脖頸兒,精致的鎖骨,還有低領的睡袍掩不住的秀麗風光,讓蕭槿安瞬間血脈僨張。
“啪嗒!”
一滴鼻血落在地上,開出一朵小小的紅花。
蕭槿安單手遮眉,蓋住了自己大半張臉。
不!
他沒臉了。
二十三年了,清心寡欲的他竟然在云錦婳面前流了鼻血。
關鍵是,小姑娘什么都沒做。
一朵出水的芙蓉,惹得他心動情迷。
“你,你怎么了?”云錦婳顧不上指責他了,緊張地問道。
戰場上,她是見慣生死的。
血流成海,尸骨成山。
她沒有半點兒懼怕。
但是,蕭槿安他流血了,她一顆心無法遏制地慌亂起來了。
“我……”
蕭槿安一張嘴,又吐出一口血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