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離開御書房,云錦婳就出現在蕭槿安的面前。
“真是可惜,當時如果不是你們都中了招兒,我一定會斷了他的子孫根。”云錦婳冰眸里閃現出滔天恨意。
她答應過,要給那些無辜慘死的姑娘們一個交代。
“這么粗暴的事情,還是不要臟了你的手,污了你的眼。得了機會,我親自動手。”蕭槿安長眸幽寒。
他想到過齊王府有可能暗行不軌之事,例如貪贓枉法,例如官商勾結,例如對他這個皇上心懷不滿,想另外扶持新君,甚至取而代之。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做出來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你?你不拖我的后腿就好。”云錦婳抱著雙臂,斜睨著蕭槿安。
“錦婳,是不是你早有防范,事先服下了解藥?”蕭槿安輕輕皺了皺眉。
有好東西獨吞,這可不是云錦婳的性格。
自從他們相識,她大方的就差點兒把自己給他了。
云錦婳搖搖頭:“關伯伯說我百毒不侵,我的血也有解毒的功效。”
這大概是她娘親在醫術上最為驕傲的事情了。
“難怪我是最后一個暈倒的,功力也是恢復最快的一個。原來,你就是我的解藥。”蕭槿安目光灼灼。
他的笑容如冬日的太陽,溫暖又明媚。
他明明笑得那么和煦溫柔,云錦婳卻瞪大眼睛后退幾步,一臉戒備的問道:“怎么,你還想多喝我幾口血?”
這玩意兒用來救命,她毫不吝嗇。
但是當成日常的補品,沒商量!
蕭槿安:“……”
朕想吃人!
剝皮拆骨,吞入腹中那種。
“錦婳,蕭常山成了廢人,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了。”蕭槿安轉移了話題。
還是共商大計的時候,他們更合拍。
感情,還是等小姑娘喝醉了的時候再談吧!
“不能掉以輕心。他練了邪功,身上還有那么多毒藥和暗器,又隱忍多年,必然是在策劃一個驚天的陰謀。他背后還有沒有靠山,他手中掌握了多少力量,我們都一無所知。”
云錦婳眉頭緊鎖。
她之所以沒有一劍要了蕭常山的性命,就是怕暗中蟄伏的力量一旦失控,會對南陵的安危造成不可逆轉的影響。
蕭槿安無聲地笑了笑,他們想到一處去了。
所以,就是太醫,也治不好蕭常山的傷。
而他的那位皇叔,也真真正正成為殘廢了。
果然……
“什么?你說本王這只手徹底廢了?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了?”蕭常山不敢置信。
雖然他知道自己傷勢很重,但是還抱有一絲希望。沒想到,太醫的到來不但沒能帶給他希望,反而給他打進了無盡的深淵。
“齊王東西,也不是沒有一點兒希望。如果,您能夠請到藥王谷谷主,還是有三分希望的。”太醫一邊給他治療一邊說道。
蕭常山眉毛都擰成結了,那個神秘的大夫,早就放出話來,不與南陵皇室中人來往。
自己,能請到他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