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呢!這棗花酥是凌月親手所做,孝敬哀家的。想不到皇上竟然也喜歡,那快快請他前來。”沈璃立時換上慈愛的笑容。
殷玉蓮是皇上的親娘又怎樣?
不過是發幾句牢騷,最后還不得乖乖按照她的心意行事?
看在殷玉蓮這么上道兒,主動邀請皇上的份上,之前的不敬,她就不計較了。
“母后,皇兄政務繁忙,就不要打擾他了。這棗花酥,兒臣送到御書房吧!”蕭牧塵起身笑道。
母后,有些過了。
她一再暗示想讓沈凌月入宮,皇兄和莊靜太后這邊始終沒有回應。
怎么,今兒是想牛不喝水強按頭?
母后真是糊涂啊!
皇兄早已經不是那個仰人鼻息的稚子孩童了,如今,這南陵上上下下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了。
母后,怎么就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呢?
畢竟是自己的親娘,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啊!
“哪里就要你去送了?哀家這壽康宮,皇上平日很少涉足,今天你殷母后也在,還怕請不來他嗎?”沈璃嗔怪地瞪了兒子一眼。
她怎么就生了這么個逆子?
人家母子一條心,他倒好,處處跟親娘作對兒。
“去請皇上來吧!”殷玉蓮淡然一笑。
她得讓沈璃看看,她在后宮一支獨大的日子,落幕了。
慈寧宮的宮女走出了壽康宮,去請皇上了。
祁珺瑤嘴角浮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是她高估了南陵皇室。
這世上,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女人之間,怎么可能做到和平共處呢?
有丈夫的時候,爭奪丈夫的寵愛。
做了母親,又都為各自的子女籌謀。
她倒是有些羨慕莊靜太后了,不管吃了多少苦,到底熬出頭了。
她的姨娘,就沒有這樣的好命了。
至今還在郡王府里受罪呢!
蕭槿安進來的時候,除了兩宮太后,其他人都躬身施禮。
宣平帝的鳳眸在沈凌月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坐在壽康宮的都是皇室成員,她一個外人不覺得自己很多余嗎?
“皇上,這是哀家的侄女沈凌月,你們小時候見過幾次的,她一直還記得您喜歡吃棗花酥,這不今日親手做了,特意送進宮來的。”沈璃竭力在蕭槿安面前給沈凌月刷好感。
宣平帝嘴角勾出的笑容,帶了譏誚的味道。
呵呵,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喜歡吃棗花酥?
還有,沈凌月會記得他?
騙鬼鬼都不信啊!
看到母后悄悄給他遞眼色,他意味深長地笑笑:“小時候窮,沒見識,更沒吃過好東西,所以有人給點兒甜頭就念念不忘了。”
沈璃努力維持著笑容,一個皇上說起小時候的事情,竟然只記得自己窮!
這不是當面控訴她這個嫡母苛待他嗎?
沈凌月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她沒給皇上送過甜點啊!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他這是記錯人了。
也好也好,這無人認領的功勞就歸了她吧!
沈凌月裊裊娜娜站起身來,聲音比棗花酥還要甜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