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婳!你費了這么多心思和力氣,把我弄到京城,就讓我住柴房?”關山月一口氣堵在哽嗓咽喉。
他醫仙谷谷主,不配住稍微好點兒的房間?
“我這不是怕您一怒之下,把客房給砸了嗎?我這武安侯府是能與皇宮媲美的住所,您弄壞了一間屋子,怕是整個醫仙谷賠給我都不夠。”云錦婳慢悠悠地說道。
關山月這個憋屈,怎么,欺負人這種事情還代代相傳?
真當他是軟柿子,可以隨意任人揉搓啊?
“小丫頭,求人要有個求人的態度。”關山月冷靜下來。
不就是來京城做客嗎?
那就吃好喝好,然后,找個機會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云錦婳笑容溫婉,行,對方不過是要個臺階。
她把關山月帶到了一間豪華的客房,里面生了地龍,暖洋洋的。
浴室的門半開著,水汽氤氳,連換洗的衣服都準備好了,都是全新的,質量也是最好的,輕柔又保暖。
“關伯伯,您先沐浴更衣,我給您準備接風宴去。”云錦婳閃身出去了。
一連三天,關山月給飯就吃,給酒便喝。
吃飽了喝足了,倒頭就睡。
只是云錦婳一旦提起治病救人的事情,他就裝聾作啞。
“關伯伯,救人如救火,遲誤不得。我再給您最后一晚的考慮時間,您再不答應,我明日就是綁也要把您綁去皇宮了。”云錦婳的耐性都耗完了。
“那我就胡亂開個方子,讓病人暫時好起來,過個一年半載,直接一命嗚呼,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他。”關山月靠在椅背上。
他把座椅當成了搖椅,搖來晃去的,愜意得很。
小丫頭能挾制得了他的人,但是這身上的本事,只要他不想用,誰都勉強不了他。
云錦婳腦筋高速旋轉,正在思索如何才能勸動這頭犟驢,就聽到林峰在外面喊她。
她三步兩步跨出了房間,一把抓住了林峰的手,急切地問道:“林師兄,是不是他情況不大好啊?”
“小師妹,莊靜太后暈倒了……”
“誰病了?你說誰病了?”關山月緊張地從屋子里跑了出來。
林峰看著這個陌生人,雖然猜到了他的身份,還是緊緊閉上了嘴巴。
做宮廷侍衛的,最要緊的就是能做到守口如瓶。
“丫頭,你請我來京城,原來是為了給玉蓮……太后治病?”關山月面色慌亂。
云錦婳瞇起了眼睛,疑心頓起。
“關伯伯,您怎么知道莊靜太后的閨名呢?”
“哎呀,你不要問那么多,救人要緊。快,你趕快帶我入宮吧!”關山月煩躁地催促。
他后悔了!
要不是他故意拿喬,耽誤了這三天的寶貴時間,她的病應該都有了起色了。
“不勞煩關伯伯了,有太醫們在呢!”云錦婳慢條斯理地說道。
“十個太醫綁在一起都不如我一個人頂用,云錦婳,耽誤了太后的病情,這后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關山月急的額角上的青筋都蹦起來老高。
“我又不是太醫,問罪也問不到我頭上啊!”云錦婳一攤手,毫不在意。
“丫頭,我求你了,帶我入宮給她治病吧!”關山月苦苦哀求。
云錦婳半點不急,呦,風水輪流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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