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貧僧會修書一封,向陛下為您表功。若是沒有您出手,貧僧愧對皇家,怕是要以死謝罪了。”了然對云錦婳更是感激不盡。
“大師慈悲,菩薩成就無上道果。”云錦婳很是謙遜,沒有把功勞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
看著小姑娘堅韌的背影,了然大師陷入了沉思。
武安侯求簽的事情,他要不要跟皇上說呢?
算了,他不多嘴了。
是財不散,是子不死。
他們如果真的有緣,早晚有一天都會走在一起的。
若是無緣,這兩個人日后相處該多尷尬啊!
第二天,云錦婳率領一行人準備離開祥龍寺。
大家早早就打點好了行裝,即將出發的時候,沈府另外一輛馬車的車廂里滾出一個包袱來。
里面的紙張散落一地。
白芷俯身拾了起來,驚奇地說道:“都是抄好的佛經啊!這不供奉在廟上,還要帶回去嗎?”
沈凌月急匆匆跑了過來,一把奪了過去。
訥訥地說道:“我這幾日身子不爽利,抄錯了很多字,都是作廢了的,原本該拿去焚燒的,一時忘了。”
“沈小姐病中還不忘修功德,真是難得啊!”顧曉萱連聲夸贊起來。
“那么厚厚的一摞,全是你病中抄寫的?”張翠屏在顧曉萱身后探出頭來,狐疑地問。
“是啊,只可惜忙中出錯,都不能用了。”沈凌月死鴨子嘴硬,趕緊把經文塞回包袱里。
張翠屏的動作比她快多了,伸手搶到了幾張。
“呦,字跡工整,一個錯字都沒有啊!沈小姐,這些你是不是在家的時候就抄好了啊?原來,你是有備而來啊!”張翠屏拖著長腔,冷笑幾聲。
“我不是,我沒有……”沈凌月都快哭了。
這,人贓并獲,她該怎么解釋?
“張小姐,你不要胡亂污蔑我家小姐。小姐交代我把這些錯了的經文焚燒,是我一時忘記了。”小桃劈手奪過經文。
連同沈凌月手里的,轉身就塞到旁邊那個巨大的香爐里了。
“呼!”
火苗竄得老高,一切都化為灰燼了。
“你這跟毀尸滅跡有什么區別?燒就燒了吧,我知道你們是什么人就行了。”張翠屏輕蔑地瞥了她們主仆一眼。
“不要臉”幾個字都寫在額頭上了,還好意思強詞奪理呢?
“小姐,您有傷在身,不能吹風的,快點兒上車吧!”小桃扶著沈凌月的胳膊。
“唉,我不過病了一場,竟惹了張小姐厭煩。我說什么,她都是不信的。我不過多解釋了,清者自清,由她去吧!”沈凌月輕聲嘆息。
證據沒有了,她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張翠屏啐了一口:賤人就是矯情!
她還委屈上了?
一場小小的鬧劇,并沒有掀起風浪。
但是,大部分人對沈凌月的好感幾乎消失殆盡了。
“回去我就告訴皇兄去。”蕭霜翎氣忿忿的。
這種事情,她都能營私舞弊,難怪菩薩罰她。
“你不說,這些事情也會傳進皇兄的耳朵里。別多事,讓你母妃過幾天舒心日子吧!”長平公主輕聲告誡她。
后宮里,還是仁壽太后掌權呢!
“皇兄怎么還不成親啊?”蕭霜翎吐了吐舌頭。
有了皇嫂,那位在后宮就不能一手遮天了啊!
“他是皇上,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樂業,在他心里是頭等大事。”
“都一把年紀了,再不成親,就沒人要了。”蕭霜翎捂嘴偷笑。
“你以為他是女人啊?有錢有勢的男人,只有挑別人,沒有別人挑他的。皇兄就是五六十歲,還能納十五六的姑娘為妃呢!”長平公主不以為然地說道。
云錦婳虎軀一震:這男人,白給她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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