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師兄,準備接招吧!小妹若是練得不好,還望你及早指正出來。”云錦婳摩拳擦掌。
時天宇:“……”
你們師徒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不用管我的死活!
“看好了。”修侑年親身示范。
“啊!”時天宇一聲慘叫。
云錦婳撿起一大把落葉塞進他的嘴里,“好心”地解釋:“時師兄,被人聽見了看到了,有損你的威儀。”
時天宇氣得直想問候云家的十八代祖宗,只是,他不敢。
不用云錦婳動手,修師叔就能活剝了他的皮。
打也打不過,逃又逃不掉,罵還罵不出來。
時天宇別提有憋屈了。
他是神意門的大師兄啊!
就連師父都對他高看一眼,卻被他們師徒當做了玩物。
奇恥大辱啊!
“你如果想起來什么,就點點頭,切磋武藝嘛,講究的是點到為止。”云錦婳笑得人畜無害。
“嗚嗚……”時天宇連連點頭。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不是認慫,只是,識時務而已。
畢竟在他們手里吃了虧,自己沒辦法報仇,師父也不能給他出頭。
修師叔的一張嘴,和他的武功一樣,都是鮮少遇到對手的。
云錦婳用那把匕首慢條斯理地清理著他嘴里的樹葉,時天宇一顆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他真怕云錦婳“一不小心”割了他的舌頭。
那個,這是警告他不想說話,就一輩子都別開口了嗎?
“好了,時師兄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云錦婳歪頭看著他。
有些人,就是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
“西濱的駙馬就是你三哥,桐桐是他和公主的兒子。”時天宇一句廢話沒有。
云家人的狠辣,是一脈相傳的。
云錦婳跟云浩然比起來,不遑多讓。
“我三哥在幽冥谷遭遇了什么?我其他的親人去了哪里?”云錦婳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
“不知道……師叔,您別動手,您就是殺了我,我也真的不知道。三年多了,云師弟不肯跟我說一句話。”時天宇急得面紅耳赤。
要不是被捆住了四肢,他是要對天發誓的。
“哦?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三哥的事情?”云錦婳瞇起了冰眸。
三哥去西濱肯定是投奔時師兄的,他做了什么事情,讓三哥痛恨至此?
時天宇心虛地別開了眼睛:“我,我沒做什么啊!”
修侑年一根手指指向他的膻中穴,不悅地說道:“青陽道人教出來的都是什么玩意兒?說話比拉屎還費勁兒呢!”
時天宇眼珠兒都不會動了,這么一個斯文儒雅的人,怎么辭如此粗鄙呢?
他忽然就理解了,云錦婳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為什么會比羅剎還兇?
敢情,是深得修師叔真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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