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婳!你給朕滾回來!”蕭槿安大吼一聲。
她一個人質疑他得了隱疾還不夠,還要鬧得皇宮里盡人皆知?
云錦婳身形一晃,已經出了院門,聽到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吼叫,收住了腳步。
病人,沒有這份氣力。
“武安侯,您怎么惹怒了皇上?”景航悄聲問。
在他的記憶中,皇上對待云姑娘從來都是和風細雨的。
云錦婳茫然的搖搖頭,可能是勾起了他的傷心事,氣怒之下,沒控制好情緒?
她折身回去,見到恢復了平靜的蕭槿安,這才放下心來。
“沒病就好,嚇死我了。你好好休息,別太勞累了。等有了機會,我去醫仙谷給你求一些滋補的丹藥來。”云錦婳還是不大放心。
蕭槿安無力地揮揮手,就是上好的金瘡藥也無法彌補他心靈的創傷。
云錦婳躬身告退。
蕭槿安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他,會不會被云錦婳給氣死?
說她心里有他吧,她主動給他張羅親事,沒有半點妒意。
說她心里沒有他吧,她把他的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
唉,什么時候她才能知道自己喜歡的姑娘就是她啊?
蕭槿安坐在御書房里長吁短嘆,壽康宮里也失去了往日的祥和。
靖王剛剛入宮,仁壽太后就把服侍她的人悉數打發出去了。
“母后,好好的,怎么哭起來了?”蕭牧塵看著她微微紅腫的眼睛,詫異地問。
“牧塵,皇上他,容不下我們母子了。”仁壽太后臉上陰云密布。
靖王一愣,旋即笑道:“母后不要多心,皇兄性情溫和,待人一向寬厚,對您恭謹孝順,對兒子頗為愛護,怎么會容不下我們呢?”
仁壽太后冷笑:“那自然是因為他羽翼豐滿,不想繼續裝下去了。你可知道,他跟哀家發了好大的脾氣,說是要把我送到皇家寺廟居住,不許你娶妻呢!”
“母后,無緣無故的,皇兄怎么突然說起這些來了?”蕭牧塵疑惑地問。
仁壽太后說了事情的經過,憤懣地捶打著胸口:“為了一個云錦婳,他在壽康宮大發雷霆,還厲聲訓斥哀家,警告我不要干政。我什么時候干涉朝政了?我不過是想成就一段良緣。”
“母后,郎有情妾有意那才是良緣。表哥已經娶妻,您讓武安侯去給他做妾?這不是侮辱她嗎?”靖王皺著眉頭,顯然對仁壽太后的做法很不認同。
“是平妻!我們沈家不嫌棄她二嫁的身份,她倒挑揀起來了。我不過說了幾句重話,蕭槿安竟然要把哀家逐出宮去,還要讓你斷子絕孫,他好狠的心腸,好陰狠的手段。”仁壽太后神情陰鷙。
早知道這個小賤種有咸魚翻身的一天,她就不該讓他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