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皇上,還掛念著昔日的兄弟之情,一套琉璃盞而已,她有什么好吝嗇的呢?
更何況,那原本就不是她的東西,她樂得慷他人之慨。
陸明軒狐貍眼連連眨了幾次,有一句話到了唇邊。
問吧,有些唐突。
不問,他有些不甘心。
哎,與其讓自己難受不如讓別人難受,這是陸明軒的為人準則。
問!
“武安侯,那如果皇上看上你了,怎么辦?”陸明軒不錯眼珠地盯著她。
“還能怎么辦?精忠報國,輔佐他成就大業,哪怕馬革裹尸還,也在所不辭。”云錦婳的回答鏗鏘有力。
而且,沒有絲毫的遲疑。
陸明軒:“……”
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腦子缺了一根弦兒。
難怪她能夠毫不猶豫地與蘇子文決裂,她的心中只有家國大義,沒有兒女私情。
對待背信棄義的男人,棄如敝履也就不奇怪了。
陸明軒暗自竊喜,也就是說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男人能夠真正的走進她的心扉。
要不,他試試?
“陸公子,你如何能進得了皇上的御書房?”云錦婳審視著他。
他一個商人,通過自己接近皇上,這么快就來挑撥離間,他安的是什么心?
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他大手筆地送了自己一份厚禮,想得到什么回報呢?
云錦婳毫不掩飾她的懷疑,那清冷的目光扎的陸明軒心里頓時不舒服起來。
來說是非事,便是是非人?
他好心來報信,卻引起了云錦婳的懷疑。
在她眼里,自己是不是假借報恩之名,欲行不軌之事啊?
“你知道的,南陵與其他國家并未建立正式的通商渠道,只有我陸家不畏艱險,掙了幾個辛苦錢。皇上希望陸家能帶回南陵想要的商品,只是我還沒有答應。自從我爹受傷之后,陸家就沒有人冒險與鄰國做生意了。”
陸明軒半真半假地解釋。
“陸公子若是想做這筆生意,我倒可以幫你的忙。”云錦婳冰眸清澈。
她,愿意為蕭槿安分憂解愁的。
她不能看著好兄弟日夜愁苦,不得安眠。
陸明軒心情一下子大好,笑得百媚生花。
嘿嘿嘿,知恩圖報的不是只有他陸家。
云姑娘的投桃報李,很有誠意。
喜歡,不就是從你來我往中誕生的嗎?
“武安侯,這個,你是官身不得自由。商隊每一次出發,來回至少都要兩三個月,走上一年半載的也是常有的事情。你,能抽出時間與我同行嗎?”陸明軒就想著,云錦婳有分身之術?
云錦婳:“……”
你可真敢想啊!
我堂堂朝廷命官,位居極品的侯爺,給你陸家商隊做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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