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他,他們蘇家日后必然會舉步維艱。
靖王倒是不氣不惱,很和氣地笑笑:“搶?那不是犯法嗎?這你情我愿的,就把銀子掙到手了,多好!”
以他王爺之尊,親自上門放貸,多賺點兒利息,不應該嗎?
“我們不情愿。”蘇子文氣沖牛斗。
蘇家又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哦,是本王一廂情愿了。不要緊,買賣不成仁義在,告辭。”蕭牧塵收起銀票,笑瞇瞇地往外走。
他臉上笑意未減,絲毫看不出生氣的樣子。
只是一只腳剛跨過門檻,回眸一笑:“蘇世子,本王保證你在安陽城借不到一文錢。武安侯不是好惹的,我那皇兄又護著她,怕是很快這平陽侯府會變成武安侯府嘍!”
他心情愉悅地繼續往外走,根本不顧身后那父子倆的死活。
平陽侯面如死灰,如此一來,家都沒了,他蘇家以后還有何臉面去見人?
“王爺留步!”他快步追了上去。
“平陽侯,有事兒?”蕭牧塵挑起了右邊的眉,明知故問。
但凡給他送銀子來的,他都不計前嫌。
“王爺,微臣簽了那借據就是。”平陽侯咬著后槽牙說道。
“還是平陽侯明白事理,蘇世子,年輕人不要那么大的火氣,做事要三思而后行。”靖王老氣橫秋地教訓著。
其實,他的年紀還沒有蘇子文大。
平陽侯無奈,簽字畫押,遞上借據。
蕭牧塵收好了,一伸手:“拿來!”
“王爺,您要什么?”蘇浩糊涂了。
蕭牧塵咧嘴一笑:“平陽侯,挪用了女方的嫁妝,借錢還債,挺丟臉的。再見云錦婳你們不覺得不尷尬嗎?得了,一事不煩二主,本王親自走一趟,替你們送了銀票過去。看在你我的交情上,這辛苦費就免了。”
平陽侯:“……”
你人還怪好的咧!
望著靖王一騎絕塵的背影,蘇子文眼底的陰郁溢了出來。
“爹,他哪里是來行善的,分明是趁火打劫。”
百分之三十的利。
他比那些黑了心肝的奸商,更不是個東西!
“奇怪,靖王素有善名,何故要為難咱們平陽侯府呢?”蘇浩大惑不解。
他蘇家不曾開罪過靖王啊!
“還不是墻倒眾人推?或許,他想討好云錦婳。”蘇子文話一出口,自己先愣住了。
還真是!
蘇家和云家的糾紛,純屬個人恩怨。
這里面根本沒有靖王什么事兒,他卻巴巴地上門送銀子。
哪里是給平陽侯府雪中送炭啊,這分明是怕他們蘇家賴賬不還。
皇家的人,為什么一個兩個的都那么護著云錦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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