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豹韜衛。”
“人到手了還愁什么?讓蕭縱審一審,之后拿上供詞入宮便是。”
蘇稚本想坦蕭縱已經入宮的事,頓了片刻,還是決定不說了。
江柔是陛下嬪妃,又是南疆人,身份特殊。
她身亡的案子懸而未決,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殺人兇手,讓蕭縱解開束縛,放手調查。
“祖父說得對,我這就回去了。”
“吃過晚飯再走吧,你回來一趟,也沒見過你父親呢。”
“事態緊急,下次吧。”
“也好,下次帶從云一塊過來,吃個團圓飯。”
蘇稚應下,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豹韜衛。
竇昭一身戎裝,正打算出門,見到蘇稚,驚訝道:“您怎么到這來了?”
蘇稚疑惑,“為何不能來?蕭縱呢,回來沒有?”
“您還沒聽說呢?陛下任命主子為綏遠將軍,前去西南剿匪,一會兒便要出發了!”
“竟如此突然……”
她語氣極緩地呢喃,忽的靈光一閃,西南,不就是南疆么?
陛下假借剿匪之名,實則是想趕在趙將軍之前,粉碎他和皇后利用南疆造反的陰謀。
可沒有證據,蕭縱是如何說動陛下出兵的?
“濮弘呢?”
“方才陛下派侍衛將人提走了,現在,約莫在宮里吧。”
蘇稚沉思不語,濮弘會這般聽話,乖乖交代幕后真兇?
然而現在事情的走向,又由不得她不信。
“少夫人,我該走了,要不您跟我一塊走,正好送送主子。”
“正好,走吧。”
到了城門口,蘇稚掀開帷幔,一眼看到千軍萬馬前的矯健身姿。
她正要跳下馬車,蕭縱看過來,沉著一張臉對她搖頭。
男人策馬過來,不悅道:“雙身子的人,還這般胡鬧。”
話雖這么說,他心里卻開心的不得了。天知道,他回家收拾行李,沒看到她時有多心慌、多不安!
如今人好生生出現在他面前,還因為舍不得而紅了眼眶,招人疼得緊。
蘇稚癟癟嘴,委屈道:“緊趕慢趕來見你,第一句話就兇人家。”
她甩上簾子,氣鼓鼓地坐進轎廂中。
哼!
再也不要理他了!
蕭縱驅馬走了幾步,馬鞭撩起窗口的遮擋,哄著里面的白面團子。
“生氣了?”
蘇稚撲過去,張口就咬。
蕭縱收了鞭子,把手遞過去,也不躲,就看著她耍橫。
瓠犀般的皓齒挨上古銅色的皮膚,哪里舍得真咬,做樣子似的磨了磨便松開了。
“就這?”
蘇稚揉著腮邊,“太硬了,牙疼。”
蕭縱伸手幫她,“是你太軟了。”
蘇稚:……
這么多人看著呢,這種話怎好放在明面上說?
她拿出圖紙,“你沒看過無憂谷的地圖,我畫了一份,你帶上。”
蕭縱接住,收在懷中,卻說:“已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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