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荻只好磕頭謝罪。
武帝身旁的玄奇只是唉聲嘆氣。
當天,秦越夫婦帶著秦昭柔回到京城,一進秦府,便被親兵告知。
“老爺,老太爺他暫時被陛下留在了宮中,我們只能每日看他一眼,不被允許接觸,但能看得出來,他老人家很郁悶……”
“發生了何事?”秦越驚疑不定。
“不知……”親兵們也是一臉茫然。
秦越當即修書一封,交給一隊天策府親兵,委托他們盡快將此事通知梁蕭。
與此同時,司馬嘯云就任禮部員外郎,志得意滿,正在家中接受父親司馬延年的教導。
已經與司馬家結成姻親的司徒落月一家也在現場,人人喜悅。
“西秦與匈奴聯手,對昏君而是無解之局,他想保住江山,就意味著梁蕭早晚會失勢!”司馬延年意味深長一笑,又拍了拍司馬嘯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們的隊伍見了梁蕭之后,你務必當眾羞辱他,打擊徐州軍隊的士氣,給你大哥報仇!”
“包在孩兒身上!”司馬嘯云面露喜色,一臉興奮。
只要他將此事辦得足夠漂亮,司馬家有望重新掌控國內輿論,恢復往昔地位!
夜深人靜,梁清霜坐在房中,望著梁蕭贈予自己的橫渠四句發呆。
最近她給自己準備了些許嫁妝,如今她是不打算帶上了,唯獨這份真跡,不能留在宮中……
“殿下,等見了武君之后,臣想辦法繞開玄公公的人,去向武君求助!他重情重義,一定會拯救‘謝公子’的!”
面對陳荻的哀求,梁清霜只是搖頭,紙筆寫字。
不可給他添亂,等我出了國境,勞你將這份真跡物歸原主。
陳荻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答應,悲從中來。
她這才想起來,這位公主殿下本就是為了保護梁蕭和徐州才選擇認命,又怎么忍心再陷梁蕭于不義?
昔日吳儂軟語的少女,竟不幸成了啞女,失去了天籟般的嗓音……
只有南宮琉璃在花園里獨自生著悶氣,心中自自語。
“這腐朽的王朝,合該滅亡……”
這一刻,她稚嫩的臉蛋盡是冷意,絲毫不像個孩子。
她已經不被允許接觸隨她入宮的南宮家仆從們,武帝顯然也是擔心她泄露和親之事,這就意味著她暫時聯系不到她的爺爺和二哥。
翌日清晨,和親隊伍整整千人,在玄奇的帶領下秘密離開了京城。
三家門閥大臣彈冠相慶。
秦牧仍被武帝軟禁,秦越和鎮北將軍云定則被蒙在鼓里。
三天后,和親隊伍從逐鹿縣渡江,來到了望江縣,被梁德帶隊截留。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司馬嘯云怒視梁德,厲聲質問。
梁德沒有理會他,只是看向玄奇:“玄公公此行有何要事,竟帶了千人渡江,可有文書?”
玄奇取出圣旨,神色平靜:“咱家奉旨,帶隊求見武君。”
“圣旨?”
梁德及其身后的親兵們神色一變,立即檢閱了一番,確認真實性之后,只好放行。
等玄奇離開后,梁德急忙招來兩隊親兵。
“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分別通知天策府和主公本人!”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