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凌云夫婦這才認清現實,不敢吱聲。
現在司馬家的風波還未過去,在士林的威望一落千丈,連歐陽家都不如了,唯有韜光養晦。
吏部尚書司馬北火急火燎趕回家中,通知司馬延年父子。
“不好了!徐州又有一百萬斤食鹽運往京城,百姓都跑到城外去搶購!!”
聞,司馬延年差點背過氣去。
“為什么徐州會有如此之多的高品質食鹽?”
“他是鐵了心要亡我司馬家不成?”
“讓咱們的鹽商運鹽去徐州販賣,我司馬家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到幾時!”
此時此刻,始作俑者正在陸家大院拜訪陸湛。
“這鹽,可真是利國利民啊。”
陸湛看著手心里的一捧海鹽,愛不釋手。
梁蕭請求道:“陸先生,晚輩能否見見神醫?”
陸湛對他的來意心知肚明,欣然應允,讓云子苓的侍女給梁蕭和鐘離晚雪帶路。
藥房里,云子苓正在搗藥,時不時地瞥一眼桌旁的梁蕭,心里發毛。
他面帶微笑,賴在這里一個時辰了。
那一臉的微笑,甚至有些諂媚……
這真是叱咤風云的徐州武君,天策上將?
就為了卓子房的病情,他都不要面子的嘛?
梁蕭見她始終一不發,思來想去,還是嘗試搭訕。
“神醫,這些能治什么?”
云子苓瞥了一眼桌上的藥罐子,“哮喘。”
“那子房是得了哮喘么?”梁蕭急問道。
“無關。”云子苓冷淡回應。
梁蕭無奈,又指著另一個藥罐子,“那這些能治什么?”
“能治心跳。”云子苓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鐘離晚雪跟云子苓了解過這些藥草,弱弱地道:“蕭哥哥,這是斷腸草,誤食可是會死人的哦……”
搭訕失敗,梁蕭陷入沉默。
云子苓看在眼里,心有不忍,道:“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卓子房的病癥,我都說了幾遍,只要照顧得當,吃好喝好,自然性命無虞,也不至于折壽。”
“我不放心。”梁蕭嘆道,“我也粗通醫理,既然他這情況既非肺癆,也非哮喘,想來也是某種頑疾,不得不防微杜漸。你把子房治好,我便欠你一個人情,今后只要不是為禍蒼生,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竭盡全力去實現。”
倒不是他小題大做,他對現代醫學有一定了解,當然清楚,這可能是某種疑難雜癥。
實事求是,好過迷信神醫,除非云子苓真把卓子房治好。
“子苓姐姐,我們可以發誓為此事保密,不影響你繼續堅持原則……”鐘離晚雪懇求道。
云子苓看了她一眼,斬釘截鐵道:“你讓他死了這條心吧,我生來便是這般狠心薄情!”
梁蕭仍不死心,正要說點什么,外面親兵來報。
“主公,卓大人有急事在天策府等候!”
梁蕭無奈,只好留下鐘離晚雪,自己先返回天策府。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