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帶著武帝的手信離去,招來武帝最信任的親兵,小聲叮囑。
“務必轉告武君,王騰他可能也收了天和教的賄賂,對遠在廟堂之外的天和教如此贊不絕口,讓他提防提防!”
“遵命!”親兵離去之后,夜間又從外面返回京城,直奔王騰府上報信。
“玄奇這狗奴才,咱家敬他一同侍奉吾皇,勞苦功高,他還敢在武君面前說咱家的壞話?他不和咱家抱團取暖也就罷了,難道不知道唇亡齒寒?咱家要是倒臺了,門閥更不可能放過他這個狗奴才!”
王騰勃然大怒,叮囑這名親兵。
“你務必告訴武君,玄奇最近在陛下面前不斷說武君的壞話,讓他提防提防!”
親兵又領命離開,趁著夜色,摸到南宮無痕所在的客棧,如實向南宮無痕告知閹黨二人矛盾。
南宮琉璃躲在屏風后面,冷眼旁觀。
南宮無痕道:“到時候你就按王騰說的去做,盡量表現得諂媚一點,最好讓梁蕭把王騰也恨上了。”
“悉聽尊命!”
親兵這才放心離開客棧,迅速消失在也是在夜色中……
夜深人靜,公主梁清霜望著北方的天空入神,愁容滿面。
“父皇為何執意迎接大圣賢這樣的人物,那不是父皇能夠掌控的……”
恍惚間,天上群星仿佛匯聚成自己不曾見過的母妃的面貌。
那是自己最思念的人。
片刻之后,她又在恍惚間發現,群星匯聚成梁蕭的模樣,這才猛然驚醒,俏臉緋紅。
遠方一顆流星劃破天際,梁清霜望著流星,心血來潮,閉上雙眼,默默許愿。
這一夜,西秦長安公主拓跋倩影在徐州天策府客房輾轉難眠。
那個少年將軍的語和眼神,讓她深感不安,甚至有些懊惱。
“我可真是鬼迷心竅,當時便該反駁他:父皇對我有養育之恩,我既然養尊處優,享盡平民百姓一輩子可望而不可即榮華富貴,自當盡到責任!”
“哎呀!好氣人,我何時變得如此遲鈍了……”
向來從容自信且冷漠的她,此刻像極了當時吵架沒吵贏的小姑娘,事后想起了更好的回應,后悔自己怎么就不能當場反駁。
想著想著,她又不禁低下螓首。
他是第一個讓自己感到不那么自信的人,即使他并沒有打擊自己。
翌日清晨,梁蕭來到軍營,調兵遣將。
常念俠等人領著各部兵馬,前往任務地點,或巡邏邊境,或加急訓練,或馳援瑯琊,各司其職,有條不紊。
隨著徐州的一切走上正軌,徐州軍隊的士氣也越來越高漲。
沒能成為精銳的老兵,依舊保留軍籍和原來的待遇,負責軍屯與后勤,至少能保障全家衣食無憂。
此事也鼓舞更多江南的青年拖家帶口遷居徐州。
江北人想要遷居江南難如登天,反之卻是輕而易舉。
越來越多的賢臣良將,夾雜在北遷的百姓隊伍之中,趕赴徐州,只求能加入天策府,盡展平生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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