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武朝竟有如此英雄,冠絕當世……”
殺死自己姐夫的罪魁禍首,就在自己眼前。
自己作為匈奴名將,居然提不起報仇雪恨的心思,顯得如此怯懦。
這是無形的威壓!
匈奴使團也帶著裝有左賢王首級的陶罐,倉皇返回鴻臚寺,只想早日啟程回國。
此地不宜久留。
尤其是狼王令,必須帶回國內。
狼王令對匈奴的重要性,堪比傳國玉璽,如何安全帶回國內,足夠他們絞盡腦汁了。
相比之下,為左賢王報仇不是他們該考慮的。
梁蕭一走,歐陽彥的臉上也掛不住了,連忙向秦越小聲請求。
“姐夫,我身體不適,先回去休息,這里交給你了……”
秦越一愣,也唯有答應。
歐陽彥迫不及待地帶著歐陽亭等人回府,商議如何應對今日之事。
今天的交流會看似司馬家破財消災,但此事只怕很快便會傳遍四方,震驚天下!
若無意外,司馬家的權勢和在士林的名聲會一落千丈。
歐陽家該如何看待司馬家,也是關鍵。
忠武侯府離會場不遠,梁蕭帶著眾人第一時間回到府上,安排事務。
受封天策上將超出了他和部下們的預估,因此需要重設府上眾人的官職。
車騎將軍府和天策府的地位相差甚遠,屬官的地位也沒有可比性。
他預設的天策府長史和天策府司馬,從三品下,屬于三品官,相當于天策上將的左膀右臂,為他處理府上各類事務。
“在此任命靖先生為天策府長史,子房為天策府司馬,從三品下。”
梁蕭當眾宣布,梁品等人紛紛鼓掌。
“受之有愧!”靖云生罕見地有些不好意思。
“靖先生帶來了釋先生,又多有謀劃輔政之功,當仁不讓!更何況,你本來就是車騎將軍府長史。”梁蕭斬釘截鐵道。
“當仁不讓!”
在同僚們的催促下,靖云生正式接任天策府長史。
梁品被任命為天策府兩位從事中郎之一,相當于府上司馬和長史的副手,從四品下。
另一位天策府從事中郎和其他重要屬官人選,需要等他回徐州再議。
因為他來京城時帶的要員并不多。
武帝還要他舉薦鎮北將軍,這一點也在卓子房意料之中,因此他們在徐州也有過討論。
云家家主,衛將軍云修的長子,徐州治中云恪的父親,平南將軍云定。
他原本是考慮舉薦卓子房,但卓子房希望他以大局為重,而鎮北將軍當他的徐州別駕也確實頗有些駭人聽聞,因此只能暫時作罷。
不過卓子房始終是他的左膀右臂,陣營二把手,這是公認的。
等梁蕭寫好奏折,派梁品送去宮中之后,靖云生立即提醒。
“主公,眼下關鍵,還是應該按照既定計劃,盡快印制報紙,消滅司馬家的一切僥幸心理,也可防止敵人狗急跳墻,魚死網破!”
梁蕭會意,奮筆疾書,親自記述今日之事。
皇宮,偌大的御書房已經擠滿了門閥臣子。
以司馬延年為首的司馬家眾人叩首認罪,一個個涕泗橫流,打起了感情牌。
“陛下,請感念司馬家開國至今勞苦功高,再給臣等一個機會,逆子凌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鑄成大錯!”
司馬延年以頭搶地,聲淚俱下,最后語氣陡然轉冷。
“難道陛下當真要梁蕭功高震主,權傾朝野,以后連臣等四家都無法與他抗衡不成?難道陛下就不希望臣等掣肘梁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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